地閃過一個念頭,跟著那個念頭,她不知怎麼就把目光轉給許橈陽了。
許橈陽已經側過了頭,眉目閃亮地看著陳悅,“走吧!”同時,親暱地伸手去拉她,“走,我給你介紹兩個朋友。”陳悅衝著譚東城和可兒客套地笑笑,挽過許橈陽的胳膊。兩人毫不避忌那份親熱,一同向舞臺那邊走過去。
走過去的同時,那兩個人依然發愣地站在那兒,許橈陽這邊唇角的笑容已經深深淺淺地漾了出來。他一眼就看出來了,那個小女人臉上寫的全是嫉妒,從來沒有見過的嫉妒。忽然間心情大好,從來沒有過的好。
“喂,”他低聲在嘴邊問了一句。“老情人見面,什麼感覺?”陳悅沒言語。什麼感覺?只有她自己知道是什麼感覺。從小到大,歷經了數不清的鮮花與掌聲,幾乎從來沒有嘗過失敗的滋味。譚東城,這個唯一挫敗了她自尊與自信的男人,事隔多年,她的青春已經漸行漸遠,他的風采更勝當年。
女人是世界上最莫名其妙的動物。她們靠情緒決定言行,有時候更被情緒支配思想。這個世界上為什麼男人和女人之間永遠有解不開的矛盾?那是因為他們永遠也猜不到女人心裡在想什麼。
酒會正式開始了。有個大概是協會會長之類的人物上臺致了一段詞。講的是什麼,可兒一句也沒聽進去。整個大廳,人潮湧動,人影重疊,麥克風金屬質地的回聲響徹在大廳的上空。她下意識地四下望了兩眼。人群熙熙攘攘,到處都是衣衫鬢影,半空中徜徉的都是低低的私語聲和一片片惱人的熱浪。
那會長例行公事的講話總算結束了。不知道又是什麼單位的人上了臺,隨後,又是一大段無趣而枯燥的致辭。好不容易,講話的人說了結束語,人群才像得了號令一樣一窩蜂地散開,向各個角落分流開去。開始有扎著綵帶的禮儀小姐端著托盤,在人群中不斷地穿梭,不斷地向客人提供各種酒水和飲料。
譚東城似乎被什麼人給纏住了,有兩個人興致勃勃地圍住他。看樣子,他一時半會兒脫不開身了。可兒從他身邊默不作聲地退出來,靠到一邊的落地窗。身邊有個禮儀小姐端著托盤過去。她要了一杯橙汁。執著那杯子,掃眼過去,滿堂都是才子佳人,男的西裝革履,女的衣袂翩然。自己,似乎就是這個酒會最不和諧的人。
她轉過頭,站在視窗的地方,有些寥落的望著對面大樓的霓虹。不斷變化的燈光透過玻璃窗在她臉上拉出一條條深淺不一的暗影,她的眸色也跟著暗淡了下來。“你不是我的那盞燈,我要去尋找屬於我的那盞燈。”她的眼眶莫名地有些溼潤,凝望著遠方,心口的地方又莫名地抽痛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50 章
有個人影不動聲色地緩步移到可兒的身邊,同時,一股淡淡的香水味道向她飄過來。她側過頭看了一眼,隨即不由自主地挺直了腰。是那個陳悅,手裡握著高腳杯,白皙的手指優雅地扣著杯腳的地方,衝她溫和地笑。“怎麼站在這呢?”她問。
她的聲音不高,滿大廳的聲音一波一波地蓋過來,她的聲音卻清楚地壓過了那喧囂的嘈雜聲。“那邊太嘈了。”可兒說。她注視著陳悅。她無法把目光從對方的臉上收回來。她的聲音真好聽,她長的真漂亮。可兒見過不少美女,但是,她敢說,沒有一個女孩可以如此吸引她的。
對方的談吐,模樣,氣質每一樣都吸引她。還有一種說不出來的心理,使她無法不去注意她,幾乎是帶著窺視的想法去觀察著她的一舉一動。這一刻,可兒第一次深切地體會出了那份嫉妒和微妙的情緒。她設想過陳悅的模樣,絕對沒想過一個滿腹才情的女孩竟然模樣也是出類拔萃的,她真希望對方能普通一點,俗氣一點。
“你和譚東城在一起沒多久吧!”陳悅問。可兒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她目不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