儲藏間的鑰匙嗎?”
“沒有那東西。怎麼了?”
麗確實沒有那扇門的鑰匙。好在那扇門很少會從內側鎖上,所以也不影響使用。
金黎明把情況原原本本的和麗說了一遍。麗感到有些不尋常,就親自去敲門,發現裡面不僅沒有回應,連別的動靜都一概聽不到。看來必須要進去看看了。但這個儲藏間的門有一點厚度,金黎明的個子又瘦小,用肩膀撞了兩下都沒有開。事不宜遲,麗就想去樓梯下面的雜物櫃找一個可以開鎖的工具。剛走過去就碰見孫宜月一反常態,急急忙忙的從樓上走下來。
“你們見到裴俊了嗎?”
金黎明趕忙問她發生了什麼事。麗就沒有用心去聽,只顧低頭開啟雜物櫃。這時她才發現裡面存放的多數工具都被裴俊事先搬進了儲藏間大門內的領域。找來找去,能用的就只有一根球棒了。麗把它扛在肩上,直接朝儲藏室門口走去。就在這時,李老師去門口取了今天的報紙走進來,看見揹著球棒一臉嚴肅的麗,大吃一驚:“你這是做什麼?”
來不及解釋了。麗回到廚房後面的儲藏間,緊握球棒,深吸一口氣,對著喇叭鎖上方20公分的位置,用力一揮。
房門應聲而開。
裡面沒人。
用來當做試驗檯的桌子還擺在那裡,但是表面已經被打掃得乾乾淨淨,什麼痕跡都沒有留下。除了從內側緊鎖的房門以外,儲藏室內和外連通的空間就只有一扇窄小的氣窗了。這扇氣窗直通室外,緊貼天花板,離地約兩米半,窗體大約不到一米寬,四十公分高。下面就是一堵白牆,直接地面,既無梯子,也沒有疊起來的桌椅。
“他不在這裡。”麗說。
這樣的局面有點不尋常。她這麼想著,但是沒說出口。
“我正要說這件事!”孫宜月跑過來,“剛才白小棠說裴俊他可能叛逃了,我才想來問一問……”
李老師聽見了,臉上陡然失了血色,聲音也微微顫抖了:
“她……是認真的嗎?叛逃……那可不是小事!是要連坐的!”
又是叛逃嗎。麗想起自己在索緒爾學院的時候聽過的那個叛逃的故事。名為四月的少女為了逃避身為元語者被囚禁的命運,導致她的孿生姊妹為了救她而犧牲。但是在桃李公國,對於叛逃罪者的處罰附帶連坐,這意味著他所做的事將百倍償還在其親友身上,他所有留在國內的家人都將送入深山裡的集中營,到死都要經受非人的折磨。裴俊的父母已經去世,這連坐就將施與他的老師與同學。也就是,在場的所有人。
“那傢伙……那傢伙!可惡……”
金黎明的臉漲得通紅,一拳向牆上打去,卻好像一點都不覺得疼痛。恐懼使肉體麻痺了。
在這所帝國留學生宿舍裡難得的和平,此時已經出現了裂痕。不信任的種子開始萌發了。
“別擔心。”麗說。
“怎麼可能不擔心!我……我還不想死啊!可惡……”金黎明一邊說著,一邊用頭在牆上撞著。其他人雖然沒有說出口,但也都懷著同樣的心思,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確實不用擔心。不要忘了,這裡是帝國留學生宿舍,享有治外法權。”麗說,“只要你們在這裡,就是安全的。”
聽見麗這句話,室內的氣壓才稍稍正常了一些。
對了,這裡有治外法權。這是在場眾人皆知的一道免死金牌。而帝國在桃李公國的治外法權,又與一般外交場合的治外法權稍有不同。帝國的國民在桃李公國如果涉嫌犯罪,桃李公國的司法機構無權對他的行為進行干涉,必須移交給帝國的司法機構處置。當桃李公國的國民在本國涉嫌犯罪,只要身處帝國在桃李公國的指定勢力範圍之內,那麼就猶如身處外國一般,桃李公國的軍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