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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了,突然間身子又立直了。“你小子不會是想和方惠結婚吧,你是不是惦記著他們家的房子呢?是不是?我——我現在就得把你抓起來。”說著,他一翻腕子,三根手指頭扣住了老四海的脈門。

“你這人簡直是髒心爛肺。”老四海厭惡地“嘁”了一聲,立刻又疼得渾身亂扭。“你手上輕點兒,他們家的房子值得了一個腎嗎?”

金盆洗手(4)

“你要捐腎?”老景馬上撒手了。

老四海立刻捂住後腰,唯恐腎臟一不小心會從後面掉出去。“我出手術費我出買腎的錢,我不出腎,錢能買來的東西為什麼要從自己身上割呢?再說了,我就是想捐給她,血型、基因也不見得合適啊。”

老景依然是滿臉的不信任,斜著眼道:“他們家在金魚池那套房子,少說也能值上三十萬吧?”

“我的錢能買幾套高檔公寓了,聯體別墅也不算什麼,我為什麼要住他們家的經濟適用房?那是給窮人蓋的破房子,你去看看,吹口氣就能塌嘍,萬一把我砸死了怎麼辦?”老四海滿面輕蔑,揮著手道,“好吧,既然你滿腦子壞心眼,那就再加上一條,辦個婚前財產公證,方惠的婚前財產全部歸她女兒所有。公證書由我來辦理,我想辦法讓方惠簽字,保證是真的。您要是願意就做公證人,這回總行了吧?”

老景指著自己的鼻子,萬分悲痛地說:“我當你的公證人?你知道不知道你是什麼人?”

“不願意當就算,哪兒那麼多廢話呀?”老四海瞪了他一眼。

“換了腎就能恢復嗎?”

“沒有百分之百的事,醫生都不敢保證的事我能保證嗎?”

“那你是圖什麼呀?”老景一屁股坐到長椅上,歪著腦袋從上到下地打量起老四海來。

老四海笑道:“能想出這個辦法還應該謝謝你呢。我要是當上了她丈夫,我就能代表家屬簽字啦,我就能把她直接送上手術檯啦。”

“那,那你到底圖的什麼呀?”老景還是不明白。

這回老四海不說話了,他仰著頭仔細想了半天,最後吸著氣說:“你看過庸人先生寫的《一不留神》嗎?”老景搖頭,老四海接著道:“人家在書裡說,貓眼裡貓順眼,狗眼裡狗順眼。我是貓,你是狗,所以你老是看我不順眼,這事你想不明白我是可以理解的。這個事就算是報恩吧,菜仁救過我一條命。還有——其實也沒什麼了。”

老景的手指頭在腦門上抓來抓去,不一會兒就抓出了十幾條紅道子。“萬一方惠痊癒了,你還真想當她的丈夫嗎?”

“離婚呀,這還不好辦。”老四海心道,我當然要離婚了,只是名義夫妻,我怎麼能和菜仁的老婆躺在同一張床上呢?

老景在自己腿上捏了一把,然後又加了把勁,終於覺出疼來了。他站起來,一字一頓地說:“不管怎麼說,這事終歸是救人命的事,我不干涉。可你也別惦記著把我拖上你的賊船,這個事啊你自己琢磨著辦。但是我會時刻關注著你小子的動靜,你不要再耍花招,不要以我的名義招搖撞騙,更不許再跑我們單位去胡說八道。你聽見沒有?”

老四海有點著急:“方竹不簽字,我能怎麼辦?辦事處也不能聽我一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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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以,你自己想。”老景出了一頭汗,差點給這騙子出了主意。他走出兩步,還是不放心,“你給我記住,別耍花招。”

老四海想了想,明白了。醫生或許能看出真假鈔票的區別,可這結婚證就難說了,實在不行就辦張假的,或許也能過了關。當然了,證件最好是真的,有一絲希望也不能輕易放棄。

老四海回到家裡,先把自己的證件準備好了,然後給方竹打了個電話。方竹在家,老四海便直接跑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