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解釋。”秦洛笑著說道。“我做不到的事情,並不介意別人能做到。你的心態比我好。”
“拋開成見不說,白殘譜是我欣賞的那種型別的男人。而且,他在燕京根深蒂固,有我需要藉助的東西。”孫仁耀眼神深沉的說道,只有這個時候,你才忽略了他俊俏的外貌和堪比林志玲的嗓音,而把他當做一個可以值得信賴的朋友,一個懂得謀略取捨的真正男兒。“他派人送來這張銅雀臺的至尊會員卡的時候,我就接受了他表達出來的善意。”
秦洛眼神詭異的看著孫仁耀,心裡突然間有一個很荒謬的想法。
孫仁耀很敏感的皺了皺眉頭,說道:“僅僅是善意。我還是喜歡女人。”
“我沒有那種意思。”秦洛趕緊否認。“仁耀,我相信你。所以,你交了什麼朋友是你的自由。不要怕我會誤會。”
“我和他的關係和我和你的關係不同。”孫仁耀承諾似的說道。
“————”
秦洛就有些不鎮定了。這話聽起來怎麼就那麼怪異呢?
就像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說,我和劉若英的關係不如我和你的關係,我還是更愛你一些——
銅雀臺不僅僅是一個供人娛樂休閒的俱樂部,還提供別墅式的酒店客房供客人休息。
車子一直往裡拐,直到進入了銅雀臺後面的別墅群后才停了下來。
有黑衣保鏢跑過來幫忙拉開車門,然後秦洛和孫仁耀才抬腳出來。
“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白殘譜顯然已經得到了秦洛和孫仁耀過來的訊息,正從別墅的臺階上走下來,親自到外面迎接。
濃眉大眼,粗狂的線條,和上次相比稍微長了一些的頭髮遮掩住半邊眼睛,穿著合體的黑衣西裝,白色的襯衣紮在皮帶裡,像是辦公室裡的高階白領精英。
白家的男人長的都不好看,但是卻極其引人矚目。就像是孫紅雷和任達華,他們就算站在一群小白臉面前也絲毫不比人遜色黯淡。
有些男人是有氣場的。和容貌無關,和氣質有染。
“不算遠。”秦洛笑著說道,和白殘譜握了握手。至少白殘譜從禮數上給足了秦洛面子,他也不好做的太過份伸手打人家的笑臉。再說,上次是他把人的腦袋打破而不是被人打破腦袋。
“我說的不是距離。”白殘譜像是打機鋒似的說道。
這讓秦洛有一點兒錯覺,以為站在面前的是白殘譜的堂哥狂人白破局。那是一個狂妄而且睿智的男人。他說話攻擊性強卻很有道理,每每讓人無法反駁。而以秦洛對白殘譜的瞭解,這應該算是一個沒頭沒腦的瘋子才對——和他的外號很匹配。
秦洛的心中才剛有這樣的想法,白殘譜便已經露了本性。“我也不是個肯吃虧的主。你可以出去打聽打聽,我白殘譜什麼時候被人打破腦袋?如果不是孫仁耀的關係,我也不樂意你走進我這銅雀臺。當然,如果沒有孫仁耀的引路,想必你也不會來。”
“這才是白殘譜嘛。”秦洛暗自在心裡想道。
“我也不是個記仇的人。”秦洛很不要臉的說道。“事情過去了就過去了,我也不會一直把它放在心上。”
“君子報醜,十年不晚。小人報仇,一百年不遲。”白殘譜說道。“我是個小人。我很記仇。得罪我的人,我會記他一輩子。”
頓了頓,看到秦洛臉上露出不愉表情的時候,白殘譜才大笑著說道:“當然,我說的不是你,只是表明我的性格如此。我想,從今天起,我們就是朋友了吧?”
“我不輕易結交朋友。”秦洛眯著眼睛笑著。
白殘譜臉色大變,正要說話的時候,秦洛已經搶先說道:“當然,如果你有足夠的誠意的話,我還是很樂意和白大哥成為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