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多少,
“西塞山是入荊必經之地,易守難攻,如今鐵索橫江,更是難以攻破,饒是甘策那樣的威猛將軍也是無可奈何。”燕綏也接話道,與其他人一身武裝不同,他頭戴白玉小冠,身著一襲烏青長衫,江風撲來,衣袂飄飄,風采卓然。
“甘策居然想出用火燒熔鐵鏈這招,也真是一妙策,可惜那晚後來南風突起,倒是燒得他幾十艘船隻落荒而逃。”田子耕說完便大笑道。
裴蘊依舊雙手負於身後,不動聲色,他本不擔憂西塞山的安危。高熾有把握讓袁楨南下,就一定有把握守住西塞山。
然而他擔心的西陽與鄂城兩城,西陽城在江北,鄂城在江南,如若這兩城能拿下,劍指夏口便是輕而易舉了。只是這兩城定會相互協助,不是那麼容易攻下的,要怎樣才能找到突破口呢,裴蘊一直立在船頭沉思。
慢慢的,船隻已經靠近渡口。裴蘊舒了一口氣。
“傳令下去,在西塞磯渡口紮營休息!”裴蘊吩咐道,轉身回艙,而燕綏和裴蘊兩名親將也跟隨他走了進去。田子耕和尉遲渾便率著眾將士,開始準備建營紮寨。
裴蘊等人進艙後,便有將士來報,說新蔡太守江岸州和褚玉堂求見。
裴蘊聞聲便立馬讓他們進來。
“新蔡江岸州拜見裴大將軍!”江岸州一進來便立即笑著行禮。
裴蘊趕忙相迎,笑道:“江大人辛苦了!甘策不好對付,江大人能守住西塞山實在是大功一件!”
“豈敢,豈敢,多虧大人派褚玉堂將軍前來助陣,不然岸州也是舉步維艱哪!”江岸州與甘策交戰多日,如今終於等到大軍來援,心裡也是踏實不少。畢竟他還沒跟袁楷單幹過。
“哈哈…江大人快些坐下,與本將軍一道商量接下來的作戰安排。”裴蘊隨後坐在主位,燕綏坐於他側邊,其他幾位將領分坐兩側。
裴蘊招呼各人飲了數杯酒,才商量起軍事來。
“將軍,西陽和鄂城需先下一城,據探子來報,鄂城守將為邢允文,而甘策經昨日一敗已經退守西陽城。不若我們乘勝追擊,再派兵力一舉拿下西陽。”江岸州神色飛揚,果斷說道,好歹他也是眾將當中第一個與荊州虎將交鋒的將領,他內心有種莫名的自信。
“正是,大將軍,末將願另一支兵馬前去協助江州的三位將軍,合力攻下西陽。”裴蘊親將夏緯回道。
褚玉堂沉思一會,也出聲道:“袁氏的重兵似乎安在長江南邊,我們不如穩中求進,先取西陽。”
裴蘊對於眾將的建議似乎不為所動,他看了一眼燕綏,想聽聽他的想法。
燕綏會意,這確實是一個難題,他微嘆一口氣,說道:“如果先取西陽,而甘策目前處於知恥後勇的狀態,一定會做萬全準備以雪前恥。如果前往鄂城,則鄂城有重兵把守,不易攻破。”
裴蘊微笑點了點頭,兵者貴在知己知彼,彼一動,則己一動。心下沉思道,袁楷知道自己向來穩紮穩打,不敢冒險,那今日便反其道而行之,看他作何感想。
裴蘊想明白後,吩咐道:“褚玉堂領八千精兵星夜行軍,前往西陽,繞過西陽,從北面包圍西陽,同時也阻斷西陽與夏口的來往,但你不需要進攻,只需在夜間悄悄搭上浮橋,以方便渡江即可。”
“末將領命!”褚玉堂應道。
“江大人帶著你的八千水兵逆江而上,守候在西陽與鄂城南面,聽候排程。”
“得令!”
“夏緯帶領江州一萬騎兵,連夜趕往鄂城,繞過鄂城,埋伏在鄂城西面的山丘處,準備好易燃的火把子,等候命令。”
“領命!”夏緯退職一旁,心裡卻有些疑惑,前邊兩處人馬的安排都前往西陽,而如今單令自己帶兵前去鄂城,不知裴將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