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楷,幾乎無一不瑟瑟發抖、戰戰兢兢。
而眼前這位年輕的將領居然如此鎮定,那份淡定的氣度倒讓袁楷和幾位上將另眼相看。只見他面如冠玉,眼若流星,相貌堂堂,頗有風度。
袁楷想了想似乎對他並不熟悉,他審視般問道:“你叫什麼名字?來我將軍府多久了?”
那年輕將領拱手回道:“回將軍,末將名喚連城安,七年前家道中落,父母被人追殺,被路過的許將軍救起,後來一直跟隨許將軍鎮守宜都,因而不經常見到大將軍,這次將軍出兵,許將軍便讓我跟隨中軍多多歷練。”
袁楷點了點頭,“你現任何職位?”
“末將本為許將軍的裨將,後因戰功升為許將軍司馬。”連城安躬身回道。
袁楷聞言看著他,並不急著發話,江夏決不能失守,袁楷本想派一員大將前往江夏,此事雖由榮捷提出,但袁楷還需他在身邊出謀劃策。袁楷雖有意讓包智之前去江夏,但見包智之心中無意,他也不想強求。如若真讓年輕將軍去江夏,倒還真有些不放心。
袁楷左思右想有些難以抉擇,不過他轉而想起裴蘊底下那些將領,心下又笑道,他裴蘊千里迢迢都敢帶些小將過來,他緊挨江夏,難道還膽怯了不成,更何況如今正是新舊交替之時,也是年輕的將領嶄露頭角的時機了。
其實越嚴厲的人,當很多人都對他敬而遠之的時候,他往往越欣賞那些敢於靠近他的人。而眼前舉止從容的連城安正好觸動了袁楷心中那根特殊的神經。於是袁楷打定主意,準備讓連城安前往江夏。
“好!本將軍最欣賞有勇氣的將士,你有如此膽量,本將軍便給你立功的機會。”袁楷難得笑著說道,“現封你為從事中郎將,給你一萬兵馬,即刻發兵前往江夏!”
連城安黑眸發亮,朗聲道:“末將領命,多謝大將軍!”隨即領了兵符,走出大廳。
榮捷看著連城安一身銀色盔甲越走越遠的背影,心裡依舊有些擔憂,他頗有些埋怨地看了一眼包智之,見他一臉無所謂,頗有些無奈。既然袁楷已經下令,也只得如此,再想著還有許孝元在竟陵,應該不會出大的差錯。
“列位將軍,裴蘊是本將軍的老對手了,他向來穩紮穩打,或許他擅長守城,但是這次他偏偏得進攻,本將軍倒要看看他本事有多大!”袁楷手託著案臺,舉起酒杯飲了一口,“來,喝足酒後,便要跟這平西大軍大幹一場!”袁楷乾脆拿起酒壺直接往嘴裡灌,他雖囂張,但也極少表露這樣粗獷的一面。眾將很受感染,也紛紛效仿他灌起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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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明修棧道
裴蘊領兵走後,還是給高熾留了兩萬兵馬,裴蘊畢竟是謹慎的,江州現在是他的大後方,後方必須要穩住,再者這支兵馬也可備不時之需。再者,兵在精不在多,他盤算好了兵馬後,還是留了一些弱兵給高熾。
平西大軍的東西兩路兵馬已經出發了幾日,裴蘊的中軍也已行舟北上。一路上,大船逆流而上,乘風破浪,一派好勢頭。
“大將軍,前面便是西塞磯!”一親衛進船艙報道。
裴蘊聞言放下手中的絹圖,起身出艙往前望去,遠遠地便看到一巍峨的山頭立在江中,壁立千仞,氣勢磅礴,“果然是一處險要之地啊!”裴蘊讚道。
“正是,將軍,袁楨南下時曾讓人守住西塞山,以便袁楷領兵順江而下,結果被早早埋伏在側的江州軍悄悄地殲滅了。”尉遲渾邊揚手擋住太陽光線,邊說道。
裴蘊出發後,為了瞭解江州和荊州的情況,便讓田子耕和尉遲渾隨船議事。裴蘊不是心胸狹窄之人,江州的將士雖然比不得袁楷的兵將善戰,但也是個中翹楚。江州的人馬,裴蘊能用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