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筋疲力盡,身上所有的面板都凍得發紫。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們沒東西吃的話,即使沒有蟲子,也會被凍死、餓死的。
我們縮著身子,幾乎是咬著牙不停地搓動。在接近零下的冷風裡緩緩走下山去。如果不是這幾年的鍛鍊讓我的體魄增強了很多,也讓我的意志非常堅定,我們絕對走不完這條路。
等到了山下那個酒吧的時候,我們身上的面板幾乎都凍傷了。此時我竟然還保持著非常清醒的意識,我自己也非常驚訝。為了避免溫度驟然變化導致血管爆裂,我還拉著胖子一直等到面板開始有知覺、刺痛,才開啟門進去。一直來到暖爐邊上,撲面而來的暖流不像以前那樣讓我們昏昏沉沉,而是讓我身上所有的肌肉都顫抖和抽筋,面板火辣辣的疼痛起來。
一邊的服務員看到我倆這樣,都目瞪口呆。我和胖子坐下來還沒開口說話,胖子直接暈倒在我的坐墊上,差點把暖爐也撞翻了,在扶他的一剎那,我也眼前一黑什麼都不知道了。
7。六角鈴鐺的作用
等我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有點不太對勁,我聞到了一股特別熟悉的氣味,我花了好長時間才慢慢恢復了記憶,眼皮重得像灌了鉛一樣,根本無法睜開,只能靠嗅覺和觸覺。
怎麼回事?身上並沒有刺痛的感覺,面板似乎也沒有被凍傷?我知道這並不是一種特別好的跡象,如果面板凍傷太厲害,面板會死亡潰爛,渾身發黑,反而只能感覺到真皮組織的疼痛。
如果只感覺到真皮組織痛的話,我可能已經被用了麻醉劑,所以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也可以說通為什麼眼皮睜不開。
這麼說,我被送進醫院了?太好了。我昏昏沉沉地很快又睡了過去,但這一次只是秒睡,幾秒鐘後我再次驚醒了過來,這次我的眼睛終於可以睜開了。
我眼睛一睜開,就發現自己並不是在我想象的醫院裡,我沒有看到白色的天花板,看到的是非常古老的建築頂部。再仔細去看,我就意識到那是喇嘛廟的結構,再轉動眼珠看了看四周,就看到張海客、張海杏、大喇嘛都坐在離我不遠的地方。
我躺在木地板上,四周掛著毛氈,胖子就在我邊上躺著。我慢慢坐了起來,這時候他們發現我醒了,互相說著什麼就走到我邊上。我問他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下山了嗎?不是廟裡全都是蟲子嗎?”
張海杏搖了搖手裡的一個鈴鐺,我看了一下就覺得很是眼熟,辨別之下才發現,那竟然是之前在古墓裡經常看到的六角鈴鐺,發出非常清脆的聲音。
張海杏不停地在我耳邊搖晃著鈴鐺。我越聽越清醒,慢慢地,腦子裡有陰沉的附著之氣散開來,接著我就看到在我和胖子中間,擺了一個奇怪的架子,架子上面擺著七個奇怪的六角鈴鐺。
“怎麼回事?”我的思路清晰起來,就問張海杏,“你晃鈴鐺幹嗎?”
張海杏就道:“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是一種我們很久以前就發現的技術,透過這種不同鈴鐺的組合,可以讓人產生各種各樣不同的幻覺。這些幻覺非常真實,如果我不告訴你問題是這樣產生的話,你就會覺得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張海杏還有點得瑟,繼續說他們張家人對這東西進行了很長時間的研究,已經得到了十二種用法。
“剛給你使用的那種是效果最輕的。”她笑吟吟,不知道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幸災樂禍。我想起之前到各種各樣古墓裡的經歷,知道如果這種東西使用不當的話,很可能會產生災難性的後果,但我並不覺得他們對我用的就是最輕的,因為那種痛苦和蟲子咬的痛楚歷歷在目。
他孃的,我隱隱約約意識到,之前那一切似乎是一個測試,我就問道:“你們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那些德國人呢?”
張海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