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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壓低靠近地面,我們一路往前,所有的蟲子全部避開了,也沒有撲到我們身上,我們順順利利地走到了這個院子口,就發現院子外面一隻蟲子都沒有。胖子回身關上院門就道:“我靠,我得在門上貼個條,告訴別人裡面有惡蟲。這蟲子真規矩,就喜歡待院子裡。”

我道:“別貧,咱們先得找個地方休整一下。否則我的血要流光了。”我道。剛才一刀切得太深,我們要下山有那麼長的距離,如果血不止住我肯定會死在半山腰上。

切自己也是門學問,像小哥能那麼拉風地切自己估計以前吃了不少苦。

胖子看了看我的手滴得滿地是血,就嘖嘖嘆道:“太浪費了,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油鹽貴啊!現在去哪兒?”

我道我們還得去小哥的院子那兒。胖子問為什麼,我說:“不知道,我總覺得有小哥的地方會比較安全,他不在的話,至少有他雕像也比沒雕像好。”

胖子道你他孃的也太迷信了,說著倒比我先動身了。我忽然升起一個念頭,心說為什麼要給小哥立雕像,難道是因為小哥在這裡曾經打退過蟲兵?

反正在我心裡,小哥雕像所在的地方,或多或少應該有些不一樣的地方。

我們一路繼續往前,整個喇嘛廟裡其他地方都沒有蟲子,就一路跑到小哥雕像邊上。因為天亮了的緣故,胖子第一次看到雕像的真面目,看了看就奇怪道:“我靠,為什麼這裡的小哥看上去挺悲催的?”我說:“你先別管,先看看我傷得怎麼樣。”

我們進了一個房間,這裡已經完全荒廢了。沒有炭爐,我們凍得面色發青。我用最快的速度檢查了一下胖子和我的身體,發現蟲子對我們的傷害並不大,它們的頭雖然尖尖的,能鑽進我們的面板,但它們似乎並不想真正把頭鑽進去,而只是想吸點血而已。胖子身上有幾個蟲子已經吸飽了血,被我用手拍掉,弄得一手的血。而在我身上的蟲子全都已經死了。我沒時間清理它們,只好把看到最礙眼的直接掰掉。我背上肯定還有很多,但也實在沒有辦法了,邊處理邊心裡想著:“他孃的,那個喇嘛真惡毒,讓我們把衣服脫掉,好讓蟲子更方便地吸我們的血。”

胖子給我處理手上的傷口,我的手幾乎慘不忍睹,血漿黏在手心,血還在不停地流出來。胖子用皮帶死死捆住我的手腕。然後掰開我的傷口,就道:“你幹嘛不直接把手剁了得了,你看幾乎切到手背了,這個得縫針,胖爺我雖然針線活不錯,但這兒沒裝置,只能用土辦法了。”

“你想幹嗎?”我看著胖子取出手槍,開啟子彈匣,就開始用牙咬,“你又想用火燒那套?”

“相信我,管用。”胖子把子彈頭擰開,把裡面的火藥放到一邊,先用褲子把我的血全部擦掉,把傷口壓住,然後把火藥全部倒了上去。

那種疼痛我現在都記得,那絕對不是傷口上撒鹽可以形容的,比撒鹽更疼的,是在傷口上撒火藥。

撒完之後我幾乎要昏厥過去了,胖子就問道:“火呢?”我掏出打火機給他。他往火藥裡一點,發現完全點不著:“咦,這火藥質量不好。”

我痛得冷汗直冒,往手心一看,發現火藥全部被血溼透了,不過血倒是真不流了,心想就這樣吧,想讓胖子靠譜一回也真難。

此時,就聽胖子道:“暫時安全了,你行不行,要不要歇會兒看看能不能出去?”

我對胖子道:“現在這種情況,沒有什麼行不行,就算是痛死,咱也得立刻走。”

胖子一下對我豎起了大拇指,攙著我走出去,一路倒沒再碰到其他蟲子。接下了來的行程變得非常枯燥,也不知道這樣走——歇——走——歇一共多長時間,我只覺得膝蓋痛得要命,肌肉都勞損了,一直走到黃昏,才從廟門跨了出去。

下面還有好長一段山路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