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感懷身世,悵惘心傷的感覺。
明蓴本來是這樣敏感脆弱的人,我不能想象她是怎樣挺過人生一次又一次的鉅變。
我靜靜想著,想著太過坎坷的往事,不能滿足的現在,無力冀望的未來,忽地悲不自勝,簡直想要撲過去抱著明蓴大哭一場。
我也這樣做了。
當然把明蓴的客人驚了一大跳,那竟然是明蓴的幼弟,文夫人最鍾愛的幼子明徽,他是個秋水為神玉為骨的美少年,看著十分文秀,這時候驚得睜大了眼睛看著我,一個瘋女人奔進殿中抱著他優雅高貴的貴妃姐姐就開始大哭。
明蓴十分寬容也十分優裕地擺擺手,讓他出去了。她回手攬住我的肩膀,輕輕拍了拍。
那大概,是我和她之間的第二個擁抱。
如果有一個人能夠救我,那一定是明蓴。
等到我情緒平定下來的時候,我已經和她坐在她的畫室裡面了。她拿著畫筆,在調色盤裡仔細潤了筆,在畫架的紙上一筆一畫描摹出夕陽下的太液池和白塔。
在她的筆下,每一寸光影的變換,都像是一首韻味無窮的詩歌。
我看得入迷,漸漸忘卻了悲傷,沉浸入一個色彩的世界。
如果這個世界都是黑暗讓人失望的,那藝術也一定多彩、明亮而富有韻味。
她悠悠地說話:“你呀,也該把王府上的長史官抓在手裡。一個親王府,能量大著呢,你日子過得這麼無趣憋屈,就是不知權柄的妙處。女人活著也能有政治生活,過些日子你進宮來給我做秘書吧,這世界忙著呢,總要參與其中才有意思。”。
“不要越過越自閉了。”她投過來溫暖而關切的一眼,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