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掙扎露出了消瘦的鎖骨。葉景榮深吸了口氣,將目光從上面拔了出來,不敢再看一眼,他突然有了深深地罪惡感,對方還是個高中生,他怎麼能對未成年抱有那種想法呢。
可是腦子根本不受他的控制,方寸之地便讓他亂了手腳,尤其,隔著布料,少年的體溫不斷傳遞過來,那樣熱切,渴盼,火一般的燒灼著他的面板,葉景榮深深嘆息一聲,今天,註定是個不眠之夜。
關門開燈,葉景榮單手給少年脫了鞋,連襪子一起脫了下來,白淨的腳丫子晃得他有些眼暈,胖乎乎的腳趾一個挨一個,因為沒有了束縛,孟長溪舒服的呻吟了一聲,縮啊縮,想把雙腳也收進這溫暖的地方。
葉二少閉了閉眼,心裡也呻吟了一聲,祖宗你老實待著不行嗎。
一口氣將少年抱進房間,想把他裹進被子裡,可孟長溪就像是考拉一樣,根本扯不下來。葉景榮不敢對他使勁,但孟長溪卻不會跟他客氣,緊緊的抱著他的脖子,怎麼勸都不鬆手。
這時候,夜空中的月亮也迎來了一個月中最亮眼的時刻,銀輝灑落人間,即使不開燈,所有的事物也清晰可辨。
葉景榮撥出一口熱氣,體內的熱氣終於再也壓制不住,席捲了四肢百骸,連神經都感受到了陣陣灼痛,這是他苦苦壓抑的後果,現在正成倍的反噬,一時間,燒得他有些神志不清。
孟長溪正舒服無比,突然間被生生扯離了溫暖之地,他拼命掙扎,但是那股力量不容他反抗,他好冷啊,是誰這麼狠心,他努力睜開眼睛,看到一個模糊的高大身影,氣急的抓住了這人的手腕,開口的話卻軟綿無力,像是撒嬌一樣,“別走。”
“我不走。”那人俯下身,氣息略急,聲音卻很溫柔,安撫了他慌亂的心,“我馬上就回來。”
看著孟長溪乞求的神色,葉景榮感覺理智正在一點點瓦解,他閉上眼睛,在少年額上落下一吻,轉身離開了房間。
“有沒有什麼辦法能暫時壓制住飼主與爐鼎之間的感應?”
手機響起來的時候,湮白正準備睡覺,一接聽,葉景榮劈頭蓋臉的甩出來一句,湮白沉默了一會,“你別告訴我你現在和你的爐鼎在一起。”
空氣中香甜的氣味越來越濃,就算不呼吸,他也能感覺到,“對,他就在我身邊。”
湮白看了一眼窗外,心道糟糕,強大如葉景榮,恐怕也快撐不住了,“我沒有辦法,這種感應是不可控制的,也最好不要試圖阻止,因為滿月之日,飼主和爐鼎身上的陰陽之氣最濃郁純正,累積了一個月,在這一天會發生質的變化,這樣你的爐鼎才會成長。”
“一點辦法也沒有嗎?”
“或者你選擇把自己打暈?還有儘量不要去觸碰他的身體,這樣會讓你保持清醒。”他說到這裡突然想起了什麼,忙問:“你現在在哪?”
“在市中心的公寓。”
湮白笑道:“如果你想,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控制住自己的,你是我見過的最強大的飼主,在此刻,還沒有狼變。”
啪,二少結束通話電話,湮白嘴角的笑意消失,他凝重的看了一眼窗外,拿起外套匆匆的出了門。
姜遊將車停下,一開啟車門,黑子便搶先跳了下去,這一帶全是高階公寓,高樓林立,氣味錯綜複雜,姜遊拍拍黑子的腦袋,“聞到了嗎?”
黑子的眼睛在月光裡發出幽幽的綠光,鼻尖不斷聳動,它嗅了一會,朝著一個方向小跑起來,姜遊跟在後面,警惕的看著四周,手裡提著一個大口袋。
黑子突然低低的嗚咽了幾聲,接著暴躁的掃動著尾巴,狗眼露出兇光,孟長溪的氣味在這裡突然消失了,它一點都感覺不到!
“怎麼了?”姜遊安撫它,他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彷彿感受到了黑子的情緒,也開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