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遙搖搖頭,一臉地擔憂,回道:“未曾問得,大家都喚的小名,未曾講過大名,還真是麻煩吶。”
“唔,總有法子的,寬心,我再查探查探,總會尋到知情人的。”
“好。”姚遙一臉的希翼,瞧得程承宇不由地笑了笑。
如此過了七八天,姚遙那小盆裡的薰衣草還真的發出了芽,只稀弱地很,成活率不過二成,姚遙很是沮喪,不過,能培成功,這就是一大進步。
這天,姚遙正觀察詳記那幾株移出來的薰衣草情況,卻聽得春葉在外的問安聲,她掏了表瞧了瞧,不過才九點一刻,這般早便回來了?姚遙轉頭對冬麥囑咐了兩句,便推門出去迎接了。
“這般早?”姚遙門剛開,正巧見慢步踱過來的韓程宇,便笑問道。
“唔,有點事。”程承宇頓了步子,嘴角含笑,心裡很愉悅。
姚遙奇怪地看了她一眼,行到跟前,低聲問道:“什麼喜事?”
程承宇看了她一眼,未曾接言,只問道:“去外堂見人,還需休整嗎?”
“啊?什麼人吶?”姚遙好奇地問道。
“去了便知曉了。”程承宇但笑不答。
“切,還這麼神秘。”姚遙看了他一眼,回道:“唔,得換身衣裳,這身是工作服。”
“嗯。”程承宇點點頭,應道:“去吧,我等你。”
“先透露點嘛。”姚遙輕扯程承宇衣袖,低聲嗲著嗓音說道。
“哈哈。”卻惹得程承宇大笑出聲,苑內丫鬟紛紛側目。
姚遙忙放下手,低頭狠狠白了程承宇一眼,先行幾步進了屋內。
待姚遙換了衣裳,又大致洗漱了一番,便隨著程承宇出了玉竹苑,奔程府的外院外堂見人去了。
一踏進外堂臺階,見到側坐客椅的那個婦人身影,姚遙心裡就“咯噔”一下,她疾步躥了上去,忽略後頭程承宇“小心點”的囑託,快步進了堂內,立在兩步之遙,望著轉首回視她的那張已現滄桑的臘黃面孔,一時哽咽難言兒,她抖著音,小聲喚道:“小桃,是你嗎?”
“小茹……”那婦人點點頭,眼中也已含了淚珠,輕聲喚了一聲姚遙。
“小桃……,小茹……”兩人前行兩步,擁在一起,失聲痛哭起來。別後不過兩三載,卻如天人永隔般,彼此均杳無音訊。此番再見,竟覺脫胎一般,褪卻了初時的清純,只餘滿身的疲累與故事。這個時代,生而女人,命運波折呀。
程承宇在外聽到兩人痛哭,向前行的步子頓了頓,停在階下,未再前行。他仰望蒼穹,不由心生感慨,如上長嘆一聲,那嘆息悠揚輾轉,竟帶出無盡地悵惘。
屋內兩人哪裡顧及其他,已緊握雙手,漸停了哭聲,迫不及待地互吐衷腸了。
原來,隨侍的兩家奴役裡,還真有小桃父母。那會兒,小桃已是配了人,配的薛家在京裡糧米鋪子掌櫃家的小兒子,也是個薛家的小管事,事發之際,恰逢小桃懷著孕,可嘆世事弄人,命運酷冷,那孩子在牢裡便丟了。
待旨意下了流放,小桃體質卻已很差了,一日總會暈睡上那麼兩三回,小桃父母本想留下照料自己這個麼女,可婆家那裡贖了身後,生計又著實困難,無法,夫人又挾恩念情的,便真的跟了去那苦寒之地,留下小桃一人在京。好在,夫家人真算好的,未曾嫌棄,也盡力給小桃籌借銀錢抓藥,一月兩月的,總算有了起色。
程承宇手下辦差的尋到門時,恰逢那討債的逼上門,倒呈了姚遙的情,還了欠款。如此,小桃才拖著病體也要來見見小茹,一則多年未見,真實想念,二則也是上門親自道個謝。無以為報,只能空口白牙講日後了。
☆、第 88 章
姚遙聞聽唏噓不已;也大致將自己來了盛京後發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