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抽屜都仗勢欺人!愛薰用盡各種姿勢拉扯,偏偏那抽屜就是不領情,任憑她咬牙切齒兼咒罵連連,最後連汙都溼透了頓背。
但是,愛薰仍是使盡全身氣力地用手硬扳著,儘管她的手指早因先前的碎玻璃割出一道血痕,隱隱作疼。
“算了、算了,我來試試吧!”薛爾荻看著愛薰的“表演”,真是啼笑皆非,他索性走上前略彎下,打算親自“拿出”他想要的檔案“啪——”清脆的巴掌聲霎時迥蕩在室內。
爾荻愣住不前,一股熱辣的感覺頓時佈滿他那張帥臉上面。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愛薰慘白了臉,那隻因用力過猛不小心甩落的手,還停在半空中抖啊抖的。
“你一定是故意的!”低沈而內蘊怒火的聲調,道出了薛爾荻的震驚。�
這個蠢女人竟然摑了他一個大耳光引?!
身為堂堂男子漢,他竟然就這樣無緣無故地被人甩了一巴掌!他無法置信之外,更氣得一時半刻說不出話來。
看著薛爾荻神色中各種顏色的變換,愛薰知道自日已這次恐怕在劫難逃了。“薛先生,這……這件我替你擱在桌上……我……我還有事先走。”愛薰趕緊腳底抹油,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走?!你這樣就想走!”薛爾荻身手俐落,一個箭步上前,便把逃到門邊的梁愛薰一把抓住衣須。
“哎呀!放開我、放開我!薛先生,有話好說嘛……”被從後抓吊離地一公分的愛薰,嚇得全身不停顫抖。
“可惡的蠢蛋!你是我活了三十八年來唯一敢甩我耳光的女人。哼!你想知道你的下場會怎樣嗎!”
“頂多……頂多我不幹了嘛!”
“天下哪有這麼便宜的事?”薛爾荻放下她,把她扳了個身,用一副足以“釘死”人的眼光與她四目相對。
就在這一瞬間,薛爾荻竟從愛薰黑框眼鏡的後面,發現了一雙他追尋已久的眼……
他,毫不猶豫伸出手,摘去了她鼻樑上的眼鏡。而驚愕不語的愛薰瞪大了眼,震撼於蔡爾荻暴怒神色中突然升起的溫柔繼卷……
在這樣的情境下,他們完全身不由己的沈浸在彼此散發的電波交會中,難捨難卻。
終於,薛爾荻吻上了她的臉,溫熱的鼻息吹得愛薰甚是陶醉……她真的忘了自己是誰,在薛爾荻的溫柔撫慰中,她不禁喃喃低語:“約瑟……約瑟……”一個英文名字。
“你叫我什麼?”突然的呢噥,敲擊了薛爾荻的心頭。
他自恍惚中醒來,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已莫名其妙的舉動——他竟然樓著這個古板的女人大規了一頓!
“薛……薛先生……你處罰女人的方式都是這樣啊?”愛薰搶回眼鏡,趕緊用話來掩飾自己的窘境。不過,這要真是薛爾荻懲戒人的方式,那她願意每天搞些大飛機惹他生氣羅!想著、想著,愛薰暗自傻笑了起來。
“梁愛薰!”懊惱的薛爾荻又再度吼叫起來。“限你三秒鐘離開我的視線,否則……否則後果自理!”
走就走嘛!發什麼神經!愛薰迅速逃逸。
薛爾荻抱著頭,耳邊又響起了“約瑟”這個名。這種呼喚太熟悉,這個名字有刺痛他的能力。
誰是“約瑟”?和黎曼芸又有什麼關係?送有那個可以列入金氏世界紀錄的超級笨女人梁愛薰,為何有一雙似曾相識的眼睛?薛爾荻的頭疼又犯了。
“薛先生?”又是梁愛薰把頭探在門縫裡。
“滾出去!”爾荻不想別人看見自己的脆弱空虛。
“這頭痛藥——我擱在這裡,只不過,開水要你自己再去倒一杯了。”掏出了她特地馬爾荻準備的藥,擱在門旁矮櫃上方,愛薰有些黯然地關上門,把自己隔絕在薛爾荻看不見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