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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這個問題只可能是對還在做夢的白晝說的。然而後者在做夢,壓根聽不見他的聲音。

——“你的名字。”

——“名字?……哎呀,我沒有名字啦。那個是父母給的吧,我是仙鶴送到菜地裡的哦。……而且啊,一個人的姓名——會帶來很多不必要的東西呢,牽涉、關係、羈絆,家人、同伴、情人,一旦擁有了這些東西,自己的想法跟行動就會變得不自由,聽起來超——可怕的,你不覺得嘛?”

記憶深刻的一句話在雲雀的腦海中又重複了一遍。連日忙於事務積累的疲憊隨著回憶傳至他全身,他低頭又看了看白晝,沉默半晌後又開口問了一句:

“你是什麼人。”

——“哎?難道你是彭格列的?”

——“……你是什麼人。”

——“我?我現在應該算是彭格列的吧……不對,好像傑索家族的人也說得通?……但是我的確是應彭格列的要求……啊,不管了,總之我真的不是故意要挖個坑讓你跳的,只是你正好跳到了我挖的坑裡。所以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吧!拜託了!”

相比現在性格沒有任何改變,面龐卻有點稚嫩的白晝雙手合十道歉的模樣與眼前躺著的人完全重合了。後者眉頭越來越緊,彷彿真的做了什麼不得了的噩夢。方才醫生所說的話猶然在耳,雲雀恭彌頓了一下,朝她伸出手。

然而在還未碰到對方時,就被她的夢囈止住了動作。

“……雲雀先生,你長得……那麼高就不要穿婚紗啊……”

“……”

雲雀恭彌眯起眼睛,冰藍色的眸中閃過危險的神色,似乎隨時就要把白晝咬殺掉。後者渾然不覺地沉浸在不知道該怎麼分類的夢境中,還不忘咂了咂嘴。

就在此時,拉門被唰地拉開,出現在門口的已經不是醫生,而是很久都沒登場的草壁哲矢——他看見雲雀恭彌站在床邊的模樣,視線落在對方還沒收回來的手,憑著自己跟了這個上司這麼多年的經驗意會了很多。

“……咳咳,恭先生,”草壁哲矢收回目光,清咳兩聲,“我聽那個醫生說過詳細情況了——回義大利本土的時間再推遲幾天沒有關係,一些事情我去處理就行了,您就留下來陪一陪白晝小姐吧。”

“……”

雲雀恭彌回過頭,危險的目光讓草壁渾身僵硬。然而再僵硬也要把話說完,他硬著頭皮繼續說道:“醫生說最好讓她放鬆一下心情,有個人陪著聊聊天也是放鬆心情的一種……方法……”

說到最後連他都不得不懷疑這個提議的可行性了——讓雲守大人陪聊,就算雲守這麼做了,跟他聊天的人真的能放鬆心情嗎?

……也許,以白晝小姐的粗線條應該能辦得到吧,應該……

草壁哲矢為自己找了個理由。

X

白晝做了個噩夢,她夢見雲守大人穿上了之前那件綠得可怕的婚紗了。

這還不是噩夢最主要的部分,她認為這個夢是噩夢的關鍵是——穿著新郎禮服的她竟然沒有穿著婚紗的雲雀恭彌高!

她有些內傷。

醒來後不知道距離她昏倒時過去了多久——聽據說是照顧她的醫療班成員說明了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後,白晝毫不介意地擺了擺手:“原來是這樣,怪不得之前雲雀先生問我打算什麼時候離開呢。就是說我現在最好不要再受什麼精神上的刺激比較好?”

醫生琢磨著她的前半句話,然後給出了後半句問題的回答:“是的,不要受刺激是再好不過了,而且最好不要把煩惱壓在心裡。有什麼煩惱,如果是不能對別人說的,我去幫您找個心理醫生也行。”

“沒關係沒關係,你看我這樣子像是有什麼煩惱的人?”白晝哈哈傻笑了兩聲,“之前只是不小心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