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珂不心急,也不催促,就這麼定定的負手靜候在一邊。
高臺之下,鳩冬反而沉不住氣了,焦聲道:“我上去看看!”
卻還未動身就被軒轅亦琛喝止:“如此慌亂如何成大事?瞧瞧再說!”
附祖也陰沉道:“要出頭也掂量下自己的分量,那高臺再也承受不住多餘的重量,不是絕頂高手就不要去摻和!”
鳩冬怒從心中起,剛剛才在冉卓那裡碰了一鼻子灰,此刻居然又被軒轅亦琛和附祖齊齊喝斥,心裡氣惱之極,脖子頓時就硬了。
不知何時冉卓已出現在不遠處。
魅惑的聲音傳來:“不就是上去看看麼,用得著那麼小題大做的麼?別說只是鳩冬一個人的分量,就是再多十個人我也照樣能讓那個高臺不倒!”
鳩冬一愣,剛剛是氣急了,可聽到冉卓幫襯著自己,怒氣下去不少,眼圈頓時一紅,心裡不住道:“冉卓啊冉卓,你就不能不要這反覆無常麼?既然對我無意,又何必處處替我說話,這讓我如何理解?”
鳩冬不明白,冉卓本就是個興之所至的脾性,做事不講究任何的章法,更加不受這所謂的人情世故規範,完全是想怎樣就怎樣,可以誇張的稱之為:為所欲為了。
軒轅亦琛和附祖被冉卓這麼一頂,也不好再強硬回擊,硬是充耳不聞,壓下了這口惡氣。
鳩冬看到兩人那種迫於強勢的嘴臉,怒極反笑道:“也罷,這渡河本來就不是我一個人的事情,既然大家都不著急,我又何必自作多情”說著找了處平坦地兒,席地而坐,雙手後斜杵地支撐著身子,一張美容順勢看向高臺之上,似是看好戲。
這麼一怒一忿倒是讓鳩冬想明白了一個道理:有時候帶上面具做人能夠很好的偽裝自己,至少可以降低許多受傷的機率。
恢復了往日的嫵媚妖嬈,鳩冬嘴角微翹,似笑非笑,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
人總說:女追男隔層紗,可是也看所追之人是否有一絲一毫的意願,如果沒有,那麼乘早收手,再痴纏下去就是自討苦吃了,正所謂天涯何處無芳草,何必非在身邊找,就算質量很是好,可惜都是別人的了(此字發音liao)。
極公子
溫珂嘴角掛笑,舉目望向黑河河面,自言自語道:“這黑河之上霧氣繚繞,不知道霧氣散去是否會別有一番風景?或許由高俯視,這條黑河黑亮如玉帶也說不定……”
斜躺這人身體微微動了動,似乎有所動容。
溫珂淡笑接道:“小公子你說可是?”
斜躺之人嗖地一躍而起,剛剛還蓋在臉上的草帽悄然落地,兩手不住的扯著衣襬,似是要撫平那些皺褶。
溫珂轉眼與他對視,發現眼前站著一個面如冠玉,眼神靈動的俏公子,他雖然笑嘻嘻地回望著溫珂,可是溫珂感受到的居然不是笑意,而是他眉目間那道不盡的風情。
這個小公子真是耐人尋味。
溫珂心裡如是評價著,對面的俏公子卻開口了:“這位姑娘,剛剛我以帽遮面,你又如何識得我是一個公子?”問到這裡俏公子垂眸凝思片刻,接著問道:“而且我不解的是,為何叫我小公子?”
溫珂看俏公子問得認真,不由得笑道:“直覺!至於小公子,呵呵,那純屬個人習慣,公子不必在意……”
俏公子狐疑道:“哦?”
兩人這麼對視著,眼睛一眨不眨。
俏公子展顏一笑又問道:“姑娘剛剛說這黑河由高至低來看,似條玉帶?”
溫珂道:“確實。”
俏公子不住地拍著手,嘴裡笑道:“哈哈,第一次聽有人這麼說黑河,它能得你這麼一位貌似天仙的女子誇獎也算是一種榮耀了,有意思,有意思……”
溫珂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