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件嬰兒的衣服,小碧不由勸道:“大夫才說了讓你靜養,怎麼這會兒子又做起針線來?”
扶桑聽了這話,便將媚人的身子向墊子上軟軟一靠道:“端這些來做什麼,我可不吃.”
“我勸你安生些吧!”小碧將手裡的托盤往桌上一放道:“這一連兩天都沒見你吃些什麼,你不餓,肚子裡的孩子還要吃飯呢.”說著,便將那粥端起來遞過去.
扶桑聽了這話倒嘆了口氣,雖然一點胃口也沒有,可卻不言不語地接過了粥去慢慢吃了起來.
小碧坐在一邊,只等著扶桑將粥都吃完了,這才道:“樓主,有件事我這幾天一直在琢磨著,您將那憐月賣給司空大人這事兒恐怕不妥……”
扶桑聽了這話便道:“我知道你是怕葉青虹找來,可那天的情形你也知道,且不說那司空悠然如何,光是那憐月,你可見過那小蹄子對誰上過心?連那個人……他都拒絕了,現在卻應了這個司空大人,這裡頭想必是有什麼你我不知道的事兒.我現在有了身子,也不想做那些孽,他既然願意,我便做個順水人情,葉青虹再不甘心,也是沒辦法的事.”
“可是樓主……”小碧聽了這話還想說什麼,卻突然只聽外面一陣喧譁,緊接著一陣腳步聲響起,房門“咣”地一聲被人踢開.
屋裡的兩個男人被這聲音嚇了一跳,抬頭看去時,卻見葉青虹帶著人闖了進來,見了扶桑,那雙凌厲的鳳目似乎要噴出火來,只見她上前一步一把抓住男人的衣服道:“說!你倒底把憐月賣到哪裡了?!”
扶桑軟棉棉的身子被葉青虹這麼一抓,不由得就順勢軟在了她的懷裡,見葉青虹氣得臉色都變了,男人原本平靜的心裡突然泛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一想到眼前這個女人帶著人衝進來,就是為了問憐月的下落,男人心裡便有股子說不出的難受,再想想自己肚子裡的孩子,突然只覺得這一切都變得毫無意義了.
於是,只見扶桑的嘴角顫了顫,繼而便大笑了起來,直笑得身子都軟了,勉強攀著葉青虹的手臂嘲諷地道:“怎麼?心疼了?可是葉大小姐,我可是明明聽見那小蹄子說不願跟你,這才把他賣給他中意的人,難道您還不放手不成?呵呵……要知道強扭的瓜可不甜啊……”
葉青虹聽了這話,原本抓著扶桑的手一緊,咬牙道:“你個不要臉的賤人!說什麼憐月不願跟我,明明是你暗地裡對他動了私刑,別以為我不知道!快說你把他賣到哪兒了?!再不說,我就把這聽風樓一把燒成灰!看你還猖狂到幾時?!”
慾望之門(中)
“你……你說什麼……”扶桑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葉青虹,心裡油煎了一般地痛,原來懷了她孩子的幸福轉眼之間一下子變成了痛苦.被那雙凌厲無情鳳目一瞪,男人心裡原本已經平靜下來的怒火又熊熊燃燒了起來,也顧不得什麼後果了,只是一味地想讓眼前的人難過才舒服,於是只聽扶桑尖利地笑道:“好,你只管燒了這聽見樓,最好連我也燒成灰,到時候沒有一個人知道憐月那小蹄子的下落,你就再也別想見到他!哈哈……”
葉青虹不可思議地看著眼前的男人,只見他幸災樂禍地笑個不停,不由一陣火起,一把扯住男人的衣服,一隻手扶上他的喉嚨道:“好!叫你嘴硬!我倒要看看你有多不怕死!?”說著,手上一用力,便狠狠地掐住扶桑的喉嚨.
扶桑原本有些淒厲的笑聲被葉青虹這麼一掐,頓時便止住了,有些蒼白的臉色變得紫漲起來,不由得揮舞著手想要掙脫鉗制,可葉青虹正在氣頭上,已經用上了全部的力氣,哪裡能掙得開,於是只一會兒,男人原本媚人的眼兒便向後翻了翻,眼看著就要暈死過去.
正在這時,一旁站著的小碧終於從驚嚇中清醒了過來,見扶桑眼見著便要暈過去,忙撲上前拉扯著葉青虹哭喊道:“快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