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0元,這可是經過了漫長的3年窖藏,由此可見其中的利潤並不高。
有時候,蕭風看到‘西班牙知名火腿售價動輒就上萬’的新聞,異常羨慕,盼著蕭家火腿也能揚名立萬。
這年頭,除了吃健康、吃營養之外,更要吃名氣!
蕭風帶領薛滬生參觀火腿窖藏室,心裡多少也存著準備藉助薛滬生的影響力,擴大蕭家火腿知名度的心思。
離開火腿窖藏室之後,蕭風把薛滬生帶到了蕭家的酒窖,這才是整個窖藏洞最重要的一部分。
蕭家先祖抵達銀杏村之後,沿著鏡湖周邊開墾了數千畝良田,這對於人口不足一千的銀杏村來說,這樣的土地量顯得異常充足。再加上鏡湖地區水源充足,旱澇保收,銀杏村每年都能夠省下大量的糧食。
出於利潤最大化的考慮,蕭家的先祖把糧食釀造為美酒,透過茶馬古道出售到高原,能夠獲取比糧食更多的收益。
幾百年下來,銀杏村成為了遠近聞名的釀酒基地,村民們並不侷限於用銀杏村出產的糧食釀酒,甚至還會外購糧食釀酒後出售。
只不過解放後,隨著交通改善,茶馬古道的沒落以及大工業酒廠的興起,銀杏村的釀酒土作坊漸漸地失去了昔日榮光。
即便如此,蕭家也習慣於每年釀造不少的米酒,窖藏在這個山洞裡,每逢節慶、喜宴之類的拿出來暢飲、慶祝!
“這些米酒也是按年份分門別類進行窖藏的!”蕭風拉開一個窖洞的蓋子,用手電筒指著裡面十幾個酒缸說道:“這是去年秋天釀造的米酒,一般我們很少當年就飲用,起碼會經過幾年窖藏,讓煙火氣消失後才開封!”
離開火腿窖藏室之後,洞穴兩側的酒窖基本上都長得一模一樣,從石壁從掏空的空間用一塊木板蓋住,若不是木板上的年份編號不同,薛滬生還真的分不清這些酒窖的區別。
從最新的2007年開始,一路深入,酒窖的編號也在不斷下降,而且洞穴的通道也出現了不少分支,密密麻麻的酒窖就修建在這些通道兩側。
“現在,整個窖藏室用於儲存美酒的窖洞達到了三百多個,窖藏年份最久的美酒迄今已經有了300年的歷史,至於是哪位先祖釀造的,還得回去翻家譜才能知道!”帶著薛滬生在陰涼、幽暗的通道里走動,蕭風一邊介紹道:“由於我們的酒沒有知名度,老人們又不願意低價處理,因此這些酒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重見天日?”
在市場上,某些窖藏三五年,甚至掛羊頭賣狗肉的勾兌酒都能賣出天價的時候,蕭家卻只能守著這些窖藏了數百年的美酒,默默無聞,這無疑是一個諷刺。
“現在蕭家大力開發鏡湖景區,恐怕在下一盤大棋吧?”薛滬生覺得有點暈,不僅僅是因為這裡空氣不流通,更因為蕭家令人窒息的底蘊。
剛才薛滬生品嚐過那種窖藏五年,用於醃製火腿的藥酒,覺得他並不亞於茅臺、五糧液等幾種國酒的精品。若是蕭家窖藏的美酒能夠操持這種水準,只要名氣打出去之後,眼前這些窖洞裡的存酒少說也價值上億!
若是換成以前,有人跟他說在西南邊陲山區有這樣一個家族,薛滬生怎麼都不會相信。有時候,真相總是隱藏在人們看不到的地方。
聯想到蕭家開辦農場、牧場,薛滬生隱約猜測到,蕭家準備透過食材領域,培育火腿、美酒的市場。
“現在政通人和,我們總不能一直窩在這個小山村裡吧?”對此,蕭風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輕輕地反問道。
前清的時候,蕭家先祖因為擁護大明的緣故,自然不會太過張揚,採取了蹈光養晦的策略;民國之後,連年戰亂,人命賤如狗,蕭家更不敢輕舉妄動;解放後,各種運動此起彼伏,作為族長的蕭篤善更是恪守了先祖的遺訓,保持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