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啼啼了,這幾日倒是和二爺房裡頭的招呼著打著吊牌。”
“那謝珊也就好這口,注意下,別讓她們玩過火了。”想起早些年謝珊那女人竟然玩進汾陽賭坊去了,他就有氣。不過現在摸骨牌也好,至少不到外頭生事。
“這過幾天就要迎進門了,下頭都張羅著,將那春喜圓給收拾收拾,讓鄭氏住進去,雖說是小了點,她一個妾室住著也算體面。”
“是。”鍾翁領了命就告罪退下了。
十月十九的凌晨,衛簿衛箕的馬車抵達了長安東城門,是衛簿進城先去通傳的,因著他們拖家帶口七輛馬車,通牒什麼得都不作數,要得了令才能進。
衛簿天還沒亮就在東城宅院外敲門。
小易是迷迷糊糊的提著一盞燈披著一件外袍去開門的,揉了揉惺忪睡眼瞧見了是衛簿。
“回來了?”小易一聲驚呼。
“是的,快些個,去喚主子,都在東城門口等著呢!”衛簿說道。
小易忙領著衛簿往寡月的閣樓趕。
這二人急急忙忙地閣樓裡的兩個主子都被驚醒了。
兩人敲寡月房裡頭門的時候,顧九房裡的燈也燃了。
迷迷糊糊間顧九將床頭的蠟燭點燃了,似乎是聽到了衛簿的聲音,這一來顧九就懂了。
趕緊起床穿衣,那日那件淡紫色流雲裳被她洗好後掛在櫃子裡頭了,一時間也是不會再穿了的。
她隨手拿出一件米黃色長裙,一件碧綠色半裙打底,這群的腰封素白,腰帶是墨綠的,這米白長裙也毫不拖拉,是窄口袖,倒是看著像常服,也不會失了場合。
毓秀坊要回來了,以後總歸是要再歸她打理的。這靳鄭氏已來長安,更還是要面對的。
寡月聽得小易和衛簿敲門也起床了,隨意的穿好衣服後便去開門了,這一開門旁屋的顧九也開門了。
“是鄭夫人,不姨娘回來了?”顧九問道。
“是的,九姑娘。”衛簿忙回答道,又偏頭瞧向寡月。
“那我們一會兒就去迎。”顧九道,“我去打水你洗臉。”
顧九在廚房裡洗漱完畢後再給寡月打了熱水端去。
寡月匆匆洗漱,顧九將他用的水澆了門前的灌木叢。
當顧九回房的時候寡月手中多了一條紗巾,顧九懂他的意思,將那紗巾遮到臉上。
“小易,你回去睡吧,不跟著去了。”陰寡月吩咐道,“晚些了去靳公府接我。”
“是,爺。”
衛簿去馬廄牽出了馬車,將他將才騎來的馬栓上,帶著顧九和寡月直往東城門而去。
去東城的路上衛簿講著他們一路上的事情。
“我們回軒城的時候聽人說洛少將軍也回軒城了。”衛簿說道,“洛少將軍臘月要完婚,所以回去接洛老將軍了,軒城都在講他們的事情,當然主子的幾個老友也來問過我主子的事情。”
顧九怔了下,才意識到有一段時日沒聽到紫砂說洛浮生的事情了,原來是回軒城了。
顧九覺得一邊臉頰火辣辣的燙,偏頭就瞧見陰寡月沉鬱陰鷙的鳳眸,她訝了一下,眉頭一緊,他莫非是以為她會為洛浮生的婚事傷感什麼吧?
“盡瞎想!”顧九沒好氣的瞪了陰寡月一眼,坐回自己的位置。
寡月怔在那處,雙頰已紅,有些無地自容的尷尬。
他的九兒是他心裡的小鹿嗎?竟是他什麼小心思都摸得一清二楚。
完了完了,以後怕是連他要買宣紙的小私房錢都一清二楚了……
寡月越想臉越紅。
殷叔費勁心血教育出來的他聰明睿智,卻在九兒面前一秒鐘可以變成呆瓜木驢……
若是殷叔知道現在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