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他們。”
她注視他,睫毛上閃著淚光。“青戈,你太辛苦了,我以前還以為只要由你出任,每個人都會服你,沒想到居然有人給你氣受。”
“人生下來就是要受氣的,不受這個人的氣,也要受那個人的氣,只要自己覺得值得,自然心平氣和。”他停下來,奇怪地注意她。“你今天怎麼回事,一直黏著我講話,平常你話很少的。”
“青戈,”她傾身向他,聲音真切而急迫。“我必須道歉,今天我刻意討好你是為了讓爺爺開心,…”他瞬間改變的表情使她深感羞愧,忘了如何接下去。“青戈”
“你太不顧別人的心情了!歌舲。”他悲憤地冷視她。“是真情或假意,我難道是瞎子嗎,最重要的是你別戳破它。”
“我話還沒說完哪!”她輕嚷。
“我不要知道更多。”他站起身走到窗前。“只要你面對著我笑,即使你另有目的,我也會傻呼呼的當你保有一份真情,但顯然我錯了,你還是那個溫大小姐,只管自己高興就好,再有,哼,就是你滿孝順的。”
“不對。如果我不在乎你,我不會跟你表明又道歉。”她的眼睛乞求他寬容。
“不要再說謊了!”他的眼睛命令她離開。“你是為了你的良心才表白,但你想過嗎,我寧願做個傻子。”
“我……我是要說……”
“不管你要說什麼,你去對鏡子說吧!”
“青戈!”
“你不走,我走!”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
“你留下來,我不會再打擾你了。”
她輕淡又清楚的聲音留住他,不再激動,那清潤似一杯香茗的語調使他明白她並未戰敗,她的教養、她的自尊心都不容許她繼續作踐自己,迅速移向門口,用只有他能聽見的聲音說:“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必須告訴你,我今天真的玩得很開心。”
她心知,他是不再相信了。
那晚,他沒有回房,她明白她真是做了傻事。
不是嗎?她應該繼續讓他做傻子,至少還保有一絲希望,而不應該道破真情,使他發覺他不過是一個傻子。
青戈藉著忙碌的工作努力漠視歌舲,她愈想好好待他,他愈冷淡有禮,即使她故意挑釁,他也無動於衷,歌舲真是難過極了,不得不去求助祖父。
這一次溫太武袖手旁觀,叫她自己想辦法。
他說:“秋風颯颯,香港的肥蟹已頻頻召喚我,真是受不了的誘惑!你看我機票都買好了,還有我那一班老朋友,明天起飛。”
“爺爺,您不能丟下我不管。”
“我就是管你太多,今天你才活該受氣。”他輕輕握住她的手。“兩個不相同的人要和平共處,相親相愛,原則無他,退一步多為對方想一想;假如其中有一個看準了對方凡事肯讓,恃寵而驕,總有一天要痛哭流涕的。”
“我都難受死了,您還老生常談!”
“你怎麼又迷糊了!愈是老生常談的話愈是有道理,要不然怎會流傳到現在。”他移動腳步開始整理行裝,她想幫忙,然而他搖搖頭,舉起一隻手輕拍她面頰。“你回去吧!多把精神用在青戈身上,別管我。”
歌舲只好離開,溫太武忽又叫住她。
“我在香港停留十天,如果你辦得到,讓青戈也帶你一起去,就到中國飯店找我。不過,記住哪,必須他心甘情願,主動‘開口’說要去,而非你邀請他。”
歌舲點點頭,心知比登天更難。那隻工作蟲!
順道去公司,果又是伊翠歡陪著青戈加班,雖然這回左右還有兩位職員也一起工作,然而伊翠歡緊隨著青戈的作息,仍然使歌舲深受刺激。她才明白,自己是愛著青戈的,所以才會這麼難過。
青戈打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