鏈用力揮舞,只聽得咯噠兩聲,號稱最堅硬的千年玄冰鐵應聲即斷。
一見有效,眼中閃過喜意,花楹鑽入水中,等到花楹再度出水,夜笙早已恢復了自由。
從懷中掏出玉瓶遞給夜笙,花楹把玩著手中的長劍,長劍化為瑩潤的小爐,再度消失在花楹的眉心。
接過玉瓶,夜笙屈指彈開,唇角一笑,果然是療傷的聖藥,整瓶吞下,感覺到一股熱流順著全身流遍,胸口的疼痛頓時緩解了很多。
正在這時,轟隆聲再響,卻是玉衡子從外開啟了地牢。
花楹扶著夜笙走出水牢,玉衡子急忙接過夜笙,關切道:“師弟,如何?”
“不礙事!”
夜笙搖頭,對玉衡子的動作有些不滿,他難得能和心愛的人離得那麼近,能感受到她的溫度,嗅到她的味道,可被玉衡子破壞了。
“如此,我們離開吧,在這耽擱的時間太久了,唯恐生變!”玉衡子謹慎道。
“靈兒呢?不行,我們要去救藍靈兒!師兄,你知道的!”夜笙目光嚴肅的射向玉衡子。
藍靈兒是師尊的女兒,他們不能丟下她不管。
狐疑的目光掃過夜笙師兄弟兩人,花楹總覺得這兩人之間有什麼事情瞞著她。
“我們混入皇宮,最先見過的就是靈兒。可靈兒不願意離開!”花楹淡淡的開口道,這兩人瞞著她的事情必定與靈兒有關。
擔憂師尊愛女的夜笙沒有察覺到花楹閃亮的大眼睛之中那一閃而過的狡黠。
“為什麼?靈兒不能留住這裡!不可以!”夜笙激動的喊道。
淡淡的撇過夜笙,花楹望著熱鬧的遠處,絲竹之聲不斷傳來,對著夜笙輕聲問:“你聽到聲音了嗎?知道今天是什麼日子嗎?”
“是什麼?”
“今天是藍靈兒與拓跋驍龍大婚的日子!”
“什麼?怎麼可能?”
“為什麼不可能?拓跋驍龍以你相逼,答應藍靈兒,只要藍靈兒答應嫁給他,他就放了你。不過,”花楹嘲諷的一笑:“拓跋驍龍從來都沒有打算放過你。等到藍靈兒問及,有先頭的空的地牢為證,藍靈兒怎會知曉你在那空的地牢之下呢?”
“拓跋驍龍,真是好算計!”夜笙絕對是拓跋驍龍心中最恨的人,他又怎能那般輕易的放過夜笙,一切都只不過是為了得到藍靈兒罷了。
夜笙的臉色十分難看,因為在地牢之中不進飲食,甚至吸收不到天地靈氣,整個身體都虛軟著,若不是花楹交給他的療傷聖藥,他此刻連站立的力氣都沒有。
可若是就這樣離開,夜笙心中著實不安,他怎能留下師尊的女兒一人在這魔窟之中。
正待夜笙躊蹴不定時,一旁的玉衡子忽然將夜笙交到花楹手上,沉聲道:“花楹,你先帶著師弟離開,我暗中潛藏下來,找準機會定會救回藍靈兒的。”
“這,太危險了!”不比他,藍靈兒可是拓跋驍龍放在心上的人,藍靈兒身旁的守備定然萬分森嚴。花楹知曉,若不是為了設計他們,他們根本沒有機會見到藍靈兒。
玉衡子目光掃過花楹,定定的望著夜笙身上,聲音中滿是堅決:“師弟,師尊對我有大恩,我不能放任藍靈兒不管。再說,師兄的武功毒術師弟放心,定然不會讓自己有生命危險的。”
見夜笙面色還有猶豫,玉衡子再次說道:“只要你們逃出去,將拓跋淮引走,我要救出藍靈兒就便利很多,最危險的其實還是你們兩個。”
玉衡子的話讓夜笙心動,可這樣一來,處於風尖浪口的將是花楹。
對於他,拓跋淮不知他的身世,定然以為他不過是隨手就能弄死的螻蟻,真正能引起拓跋淮注意的,只有花楹手中的神器。
“好!就這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