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的葛昶拿著一把刀逼了回去。離淵匆忙間過了幾招,狼狽退後。
葛昶仍是滿不在乎地靠在牆上,手上玩著一把鋒利的刀片,毫不擔心會劃破了手指。他從頭髮下面施捨給赤一個眼神,問道:“什麼事兒?”
“我……”
“沒事兒就走吧。”
“……”他是和這個人氣場不和麼?
葛昶在沉默中一點也不難受,最後抬起頭是因為他想要走了。離淵算是發現了,葛昶說話的時候從來不看人,走路的時候從來不看路,整個人從頭到尾散發出懶洋洋不拘小節的氣息。
看見離淵還在,他愣了愣,又低下了頭:“你還不走?公子不在這裡。”
離淵一驚,忙追問:“他去哪裡了?”
“隨便走走而已。公子有問過你,不過你一直不見他,所以他就走了。”葛昶直白地說道,“現在的話,應該就在隨便什麼酒店吃飯呢。我留下來看家。”
離淵沒等他說完,轉身便出去,很快在附近一個小小酒店看見了白樂天。白小少爺仍然是一副病弱的樣子,紅綃仍是個盡職盡責的侍女。離淵放下心來,正想走過去,卻被一個人叫住:“尊者!”
他不動聲色轉過頭,那人卻是他中忘塵失憶後一同忘記的鐘回。這幾天雖然得回了大部分記憶,但已經找到了實現目的的方法,他也恐夜長夢多,便沒有再和此人聯絡。此時再度遇見,他吃了一驚,正想說什麼,卻見對方失望地說道:“抱歉,在下以為是吾派長老,在下……”
離淵沒等他說完,拎著就走,扔到一個僻靜的巷子,在臉上一抹:“什麼事?”
鍾回摔得七葷八素,再睜開眼眼前赫然就是離淵尊者,不由呆住了:“尊者,真的是您?”
“正是。”離淵站在他面前,沉吟了一下,才問道,“那天我走後你如何了?”
鍾回站起來,靈力掃過全身,一瞬間就又齊整了。他回答道:“並未如何,你走後不久我便離開,只以為尊者……不告而別。”
“你可曾見到白曙天?”
鍾回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回答道:“不曾。”
“是麼……”離淵心中卻疑惑起來。他記憶不完全,竟是想不起來他和白曙天那時談了什麼,只覺得至關重要。既然如此重要,白曙天為什麼不會擔心他告訴了他的跟班?若自己是白曙天,必然會試探一二,若是更省心些,便直接將鍾回殺了也不一定。
鍾回見他不說話,便開口打破了沉靜:“尊者,蒼淵界封界了,又是怎麼一回事?”
“若想離開此地,從綠蘿界走便是了。”離淵冷麵半絲動搖都沒有。
“不,不僅僅是蒼淵界,綠蘿界也一樣。實際上,周邊幾乎所有的界都已經封住了。我有一個掛件,座標設在了蒼淵界內,本以為能夠逆向離開,卻沒料到蒼淵界在另一邊也封了界……”鍾回早已不像初見時那般神采飛揚,疲倦之色溢於言表,“秘境即將開放,吾等修士前往查探,果真有天地至寶赤血丹參的氣息。吾欲進一步檢視,卻發現了大批綠蘿界修者。在下不願意與他們硬碰硬,便先一步離開,後來再去時便看見那裡屍山血海。”
鍾回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低聲道:“究竟為什麼會是如此?他就不怕遭天譴麼?”
天譴?生機之法本來就是逆天而行,天譴多到無需畏懼,又豈會因為殺孽退縮?
“無需多言此事。”離淵心中對這場災難的製造者早有人選,卻並不願意與鍾回陳說,“僅是如此,卻不至於讓你們退縮不前。”
“當然足夠!只是,我們現在也是不得不向前了。”鍾回打了個冷戰,“就在之前,我們的修者立下心魔誓言,必然要探索秘境,否者所有人心魔纏身,天打雷劈而死。”
離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