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直接問出指使者!”
“是!”
兩個押著黑衣人的侍衛沉聲應道,然後押著兩名黑衣人離開了房間,很快的,屋子裡的侍衛也退了出去。隨著他們的離開,空氣也流通起來,但那股血腥味兒更濃郁了,讓她胸口發悶,更想吐了。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住那種噁心感,直接推開仍勾著她的腰的男人,趴在床邊吐了。
“嘔……”
胃裡一陣陣翻滾,吐到最後,已經沒有東西可吐了,可是仍是一陣陣乾嘔。
“翎、翎兒……你怎麼樣了?”楚嘯天緊張得聲音都發顫了,看著她扶著床邊的櫃子嘔吐,一時之間,腦袋一片空白,不知道做什麼,整個人都有些傻了,只能焦急地圍著她團團轉。
柳欣翎吐了會兒,終於覺得胃部舒服多了,但屋子裡的血腥味還是令她覺得難受。感覺到男人小心翼翼地摸過來將她摟到懷裡,柳欣翎無力地靠著他,抬眸看了他一眼,虛弱地說道:“扶我到外頭……”
這屋子裡的血腥味令她難以忍受,她覺得自己再呆下去,一定會窒息的。
楚嘯天此時已經沒了主意,聽到她虛弱的聲音,趕緊一把將她抱起,快步走出了房間。
出了房門,外頭的月光明亮,夜風清涼,迎面吹來,帶來了一陣寒意,但也讓楚嘯天混渾的腦子清醒過來。
門外守著兩名侍衛,其他人已經帶著入侵的黑衣人到另處去審問了。由於他們所住的地方是客棧裡一處單獨的院落,剛才的混亂並沒有驚動到客棧裡的其他地方的人。
這時,又響起了一陣腳步聲,衣衫不整的墨珠和綠衣等人急步行來。
“世子、世子妃。”兩人小聲地喚道,看到被楚嘯天抱在懷裡的人,臉上明顯透著擔憂。
楚嘯天低首看到虛弱地蜷縮在他懷裡的少女,眼眸半閉,臉色蒼白如紙,只覺得一陣心痛。楚嘯天擰起了眉,心裡對她的身體十分擔憂,知道她需要休息,但這間屋子顯然是不能住了,便吩咐人去收拾一間房子出來,然後讓人去將季淵徐找來。
很快的,下人便將隔壁的一間房子收拾出來了,楚嘯天抱著人進去,然後焦急地等著季淵徐到來。
季淵徐所住在房間就在對面,不過現下他並不在房裡,楚嘯天即便心急如焚,也只能耐下心等侍衛將他拎過來。
數字侍衛的行動很快,不過幾分鐘便將人給扛過來了。
真的是直接將人扛過來的,他們也知道自家主子對世子妃的寶貝程度,所以得了命令後,便將某位去夜遊了的太醫給直接扛了過來。
季淵徐被人這麼直接扛來,雖然狼狽,但卻沒有生氣。他雖然時常犯二,但一般時候都分得出輕重,見到靠坐在床邊臉色蒼白的柳欣翎和神色陰晦的楚嘯天,很快問道:“楚兄,發生什麼事情了?”
“快過來給我娘子看看,她吐得很厲害。”楚嘯天也不忌諱什麼了,直接將他拖了過來,讓他診脈。
季淵徐斂神坐下,將手搭在柳欣翎伸出來的手腕上。
屋子裡的人緊張地看著他,柳欣翎雖然仍是不舒服,但沒有了那血腥味兒,倒是好過一點了,只是剛才吐得厲害,神色仍有些萎靡不振,不過卻沒有了那般的緊張感。
“怎麼樣了?”楚嘯天急躁地催問道,覺得季淵徐把個脈未免把得太久了,讓他越發的暴躁。
其實季淵徐把脈的時間不長,只是為了確定脈相而多用了一些時間,不過楚嘯天關心則亂,只覺得每一秒都很漫長。若不是季淵徐現下還在搭脈,他可能會直接拎著他的衣領逼問了。
季淵徐很快收回了手,然後朝某個暴躁的男人笑道:“楚兄,恭喜了,嫂子有喜了。”
“……”
楚嘯天直接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