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的楚七——據說十人中武功極高的侍衛。另一人身材勁瘦,全身的衣服漆黑,連臉上和頭上都蒙著黑布,看不清他的長相。
很快的,楚七明顯武力更勝一籌,那黑衣人被楚七一劍刺中肩胛,噗的一聲噴出一口血。
血腥味在室內瀰漫,讓她又有噁心欲吐的感覺。勉強嚥下那股欲嘔感,柳欣翎仍是專心地盯著楚十與那黑衣人纏鬥,黑衣人很快被逼到了門邊。
就在這時,突然有一道黑影破窗而入,直撲向床的方向。
他的速度太快了,楚七又被一名黑衣人纏鬥著,無法分身兼顧,眼看那黑衣人已經撲到床前,楚十目眥俱裂一劍格開纏著他的黑衣人正準備回身去營助時,突然聽到了木頭碎裂的聲音,然後整個床架都崩塌下來,正好壓在撲到床前的男人身上,發出好大的聲響。
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的楚七和先前那個黑衣人的動作明顯滯了一下,然後兩人同時撲向床的方向。可是還沒等他們抵達,被床架壓住的男人突然飛了出來,直接向他們砸來。楚七反應很靈敏,腰身一矮,躲過了砸來的人。而另一個黑衣人就沒這麼好運了,本就受傷了,反應遲鈍,直接被飛來的人砸到。那黑衣人只覺得那砸來的人的速度兇猛霸道,像泰山壓頂一般讓人無法動彈,本就受傷了,再被那人這麼一壓,頓時又噴出了一口血,倒在地上沒了聲息。
這時,“嘭”的一聲,大門被人踹開,月光下,穿著藏青色錦袍的男子像尊煞神一樣衝進來,直接一腳踹在撞到一起的兩個男人身上,咯吱一聲,那男人被他踹得手骨斷了,然後兩名不知生死的黑認有很快被湧進來的侍衛制住。
“翎兒!”楚嘯天啞聲叫道,這一聲在寂靜的夜中顯得有些嘶啞而猙獰。
“主子,夫人在床裡頭。”楚七見他面容扭曲,怕急脾氣的主子發飆,趕緊出聲道。
這時,已有人拿火石點燃屋子裡的燈,頓時整個屋子裡亮堂一片,也讓人看清楚了那張架子與簾幔崩塌的床架,不由得有些吃驚。這怎麼看都像是被人活生生砸碎了床柱,才會讓架子倒塌下來。
楚嘯天有些心驚肉跳,趕緊上前去扒開落在床邊的羅紗帳,甚至有些粗暴地直接將那勾住床架的帳幔撕開,又扛起架子丟掉,終於露出了裡頭靠著牆而坐的少女。他這副癲狂的模樣,駭得屋子裡的人噤若寒蟬,不敢發一聲。
楚嘯天喘著粗氣,雙目死死地瞪著披著一件披風縮在床裡頭垂著腦袋的少女,心臟飛快地跳著,甚至感覺到自己手指不受控制地發顫。這是第二次了,第二次親眼看到她遇到危險,而自己無法趕及到她面前。
“夫君……”柳欣翎抬起臉,露出一張蒼白的容顏,小心地喚了一聲,被男人那種凶煞的眼神看得心頭髮毛,有些不安地挪挪屁股,想離開他那迫人的視線。
然而,很快的,床前的男人探手將她拖出來,緊緊地摟到懷裡,有力的雙臂直接禁錮在她背上和腰間,讓她覺得一陣生疼。本想直接將他推開,可是感覺到他微微顫抖的身體,只能默默地承受著他大力的擁抱。
難得容忍了他的粗魯,然後就是自己受罪了。
柳欣翎苦笑了下,心裡卻生不出絲毫的惱意,只能默默地讓他平覆自己。
過了一會兒,楚嘯天終於收拾好了情緒,將她放開,然後就著燈光,將她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就怕發現她被什麼傷著了。
“夫君,我沒有受傷。”柳欣翎趕緊開口說道,安撫他不平靜的情緒。
楚嘯天仍是皺眉,雖然她說沒有受傷,可是她的臉色很糟糕,十分的蒼白難看,懷疑她也許哪裡受傷,而自己不知道罷了。
想到連他都不敢大力碰一下的女子竟然被一些亂七八糟的人傷害她,楚嘯天怒火滔天,恨道:“將他們帶下去,不管什麼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