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還是無法吞嚥這樣的悲傷。宛如被明火炙烤過的尖刀,在毫無防備的時候,插入了心臟,又痛又燙!「我是……真的愛她……她跟我生命一樣重要……」
啪。第一鞭已經凌空打了下來,女孩潔白的襯衫隱出一道血印。
「啊……好痛……」女孩唇色發白,咬牙驚叫。
司令的臉部表情很扭曲,他伸手搓了搓山羊鬍子,忙點起菸斗,用力吸了兩口。沉聲吼,「你不要臉!全家面子都被你丟光了,丟死人!女兒竟然是個同性戀,還把頭髮剪成這副模樣?」司令又快速衝到女孩旁邊,右手粗魯地揉了揉女孩的齊耳短髮,帶著侮辱性地諷刺道,「你以為自己是男人,要娶妻生子了還?啊!哈哈哈!笑死我了,白、痴!」司令扭曲、歇斯底里地又狂笑了三聲,不過聲音太難聽了,就像是鋸子在割木板一樣刺耳。
啪——第二鞭。
第五鞭。
……
第十五鞭。
鞭如雨下,條條絕情又狠心。女孩的薄質襯衫無法抵擋那些強硬,已經開始浮出了大片紅色的血跡。
「我是真心……我真的是真心……為什麼你們不要理解我……」她沙啞地喊叫,如果不喊,希望就被哽在了喉頭。
「你是什麼身份?嗯?你爸爸我是什麼身份?嗯?」
「我……我可以和她遠走他鄉,不會影響您的名聲。沒關係的。」
「你沒關係?那我呢?我們家族呢?啊!你以為全家就你一個人是不是?我是中央司令員啊!」司令憤怒地拍著自己的胸脯,發出啪啪的響聲,黑色的高靴把大理石地板踩得砰砰作響。他粗著脖子,厲聲指責,「你這個蠢貨女兒!就是太寵你了,才搞出今天的事!」司令似乎很不解氣,他一把又扯起女孩的胳膊,加大力氣前後搖了搖,憤恨,「她也是司令員的女兒,我們兩家人是世交、世交你懂不懂,我們兩家人從祖爺爺輩開始就是世交。你可以染指的嗎?可以的嗎?愚昧,無藥可救的無知!我怎麼會生出你這個蠢貨女兒?」
司令狠狠一推,女孩頓時再次倒在地上,她暴哭不止。溫熱的眼淚覆蓋了整張臉,崩潰和絕望的情緒——如同漲潮的海水,全盤往她身上勝利性地壓倒。在道德的萬人輝煌大旗面前——她一己私力,根本直不起腰。
鞭子落下的聲音一刻不停。一聲聲帶著對痛的嘶吼、對希望的退縮、對絕望的妥協、她聲嘶力竭地、狼狽地、醜陋地、喪失尊嚴地幾乎嚎叫。「我只是愛了一個女孩而已啊……」
「打、往死裡打,就是打少了!打到她肯分手為止、打死都可以!」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窗外的月亮都長了毛。大院中,幾隻軍犬在外頭嗷嗷叫了幾聲,大堂裡的虐待還沒有停止。
司令已經去到了另外一間房,與司令夫人在另一房間談話。他們時而搖頭,或又不斷地咒罵、唉聲嘆氣、說著什麼悔不當初。
「報告司令,小姐已經昏過去了。」警衛員額角全是汗,看來是打累了,他端著鞭子走了過來。朝司令員敬禮,立正。
司令斜了他一眼,很不近人情地又抽了兩口煙,冷聲道:「鬆口了沒?」
「小姐昏過去前說了——明天一定去分手,絕對不敢妄想了。」
「蠢東西,總算開竅。」司令長長地吐出一口氣,老黑眉毛終於舒了舒。然後又掃視了警衛員一眼,嚴格地說,「愣什麼?叫醫生啊!」
汪汪汪……汪汪,幾聲夜間大院的軍犬吠叫聲,讓原本肅靜的幹部所大廳更加詭謐。
第二日,太陽依舊爬的很高。世界上所有的事它都看著,也從不覺得存在過的事會有哪裡不正常了。這是衛棲和時盞秋相約一起出櫃後,第二天聚餐的旋宮餐廳。也是兩人看看雙方父母反應的地方。這個豪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