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一口,當時她說話間把他繞進來,就是為了讓果郡王相信她,結果誰知道卻引出那麼大的亂子來,最後把自己給搭進去了,現在她也是恨這個老頭子恨得要命,“你還當自己是王爺呢,擺什麼臭架子!”
“閉嘴,小賤人!”嶽禮氣得手都抖了起來,他不知道自己現在該怎麼說,畢竟他並沒混過那種下九流混雜的地方,更不知道這些罵人的狠話混話,最多一句“賤人”那就是頂天兒了。
然而,他們這麼一吵,卻讓押送他們的那些官差是十分開心。這可比看猴騎羊有意思得多了,瞧瞧,人家這一大家子,什麼樣的人物兒都有,還原來都是王爺福晉格格什麼的呢,結果,真是髒的臭的湊在了一起了。
剛走到十里長亭,就聽見一陣馬蹄聲,遠遠地跑來兩個人。嶽禮抬起頭,看那來人,一愣。
“官差大哥!”一個清亮的聲音響起,“麻煩行個方便,我們說幾句話就走。”那人往官差手裡塞了點兒銀子。
“就一會兒啊,快著點兒!”官差掂量掂量手裡的銀子,左右換了換眼色,似乎在對這份禮十分滿意。
“阿瑪!”那來人,其中一個可不正是皓祥。他走過去,噗通一聲跪倒在地,給嶽禮磕了三個頭,又對著雪如磕了三個頭,“恕孩兒不孝,以後等孩兒建功立業,掙下一份資格,必然求皇上放歸阿瑪、額娘。”
“哼,受不起!”雪如冷著臉,把身子一扭,幾乎就是屁股衝著皓祥。
“起來吧。”嶽禮雖然還是瞧不上皓祥,甚至心裡也十分恨他去作證,可是現在他們家就皓祥一個男丁了,以後他還要靠著皓祥,不能現在跟他撕破臉皮。
“阿瑪,這是……我……額娘做的衣衫跟鞋子,您留著路上穿,”皓祥壓低了聲音在嶽禮耳邊道,“裡面還有一些銀兩跟銀票,您都留著以備不時之需,額娘讓我告訴您,她在京城等著您。”
要說這最後一句沒感動到嶽禮是假的。雖然他不愛翩翩,但是這麼多年來,翩翩對他情深意切的,這最後關頭又仍舊對他情深意重,再反觀他一直心愛著的雪如,現如今瞧著卻是面目可憎了起來——她是嫡福晉,就算她生不出兒子來,翩翩的兒子,不也是她的,哪兒有什麼她生不出來就讓翩翩做大的道理?她那麼多年的飯都吃到狗肚子裡去了不成?
現在……她養了個野種把全家害得這樣,而翩翩生的孩子還有可能是希望……嶽禮重重點了點頭,接過包袱,也下定了決心——既然他非要去寧古塔不可,那這一路上,他也該好好跟害他的人算算賬了。
不過這一路走去,嶽禮到底是算了賬還是被算了賬,卻是前途渺茫了。
出了京畿範疇,皓祥也只能回去了,而其餘人沒走多久就遇到了劫匪。這劫匪卻不是旁人,正是白吟霜的養母勾結的紅花會亂黨,就是為了救回白吟霜的。
原本白吟霜的養母並沒打算把她救回來,可是這個女兒實在是太有用了,這一出馬就鬧得一個王爺家人仰馬翻的,她也是跟著上面的人一彙報,那上面人就讓人把這白吟霜救出來了。
這一行人衝過來,那官差也不是吃白飯的,於是,噼裡啪啦一頓暴打,混亂之中,白吟霜的養母就這麼被一刀捅死,而白吟霜卻被嶽禮趁著人不注意的時候用官差掉在地上的到劃傷了臉。
一切發生得太快又太亂,雪晴跟雪如只知道大喊大叫。最終白吟霜也還是被救走了,不過她這輩子也別打算用漂亮臉蛋兒來勾搭任何人了。畢竟臉上一大道疤,是人瞧見也不能覺得她是個美人兒。
“吟霜——”雪如還在尖叫,她親眼看見自己女兒被人擄走,這讓她痛苦萬分。
“閉嘴!”嶽禮一巴掌扇在她臉上。
“你……你打我?!”雪如捂著臉,不可思議地瞪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