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的遣散,該發配的發配,也就皓祥跟側福晉翩翩,還留著薄產度日。而原本該是王爺世子的皓祥,雖然仍有爵位,卻不是什麼宗室爵位,只是個小小的輕車都尉,讓他進了火器營也不至於就是大頭兵。
“你怎麼能這樣!?”翩翩怒罵皓祥,卻已經是無力迴天了,她只能在屋子裡將茶杯摔在自己兒子頭上,見他額頭流血也是半點兒沒有心軟的,“現在什麼都沒有了,你開心了,你滿意了?!”
“額娘,該是我的,我留著,不是我的,塞給我也不能要!”皓祥咬著牙磕了個頭,站起來就往外走,“孩兒不要碩王府,孩兒要自己掙個功名出來!”
十四那天,正是碩王府一干人等被流放的日子。
皓祥站在人群裡,木然注視著他們緩緩離開的背影,心裡卻是更加堅定了——異姓王,不出岔子還好,出了岔子死的就是全家,他現在算是保住了自己跟他額娘……別的,他不在乎,什麼逆子什麼孽障,那皓禎跟那白吟霜又算是什麼東西?
☆、八十三、西藏王到
八十三、西藏王到
出了京城;手腳上都捆著繩索,富察一家幾口人一路只能步行,這跟平日裡他們四體不勤的日子簡直差得太遠了!
“都是你這個敗家女人!”嶽禮走在雪如的身後,恨不得現在就伸手掐死她——她的貪念讓整個碩王府毀於一旦不說,她這個女人最讓他無法容忍的是現在還相信他對那個什麼白吟霜的賤人有什麼不軌企圖!
還有,那個白吟霜;說什麼是他的四格格,可是她哪裡有點兒四格格的樣子?!分明就是個下賤的女人!
嶽禮氣得直髮抖;可是手卻因著帶著鐐銬抬不起來。他早年雖然在先帝手下征戰沙場,可現在卸甲歸田多少年;早就不打魚了哪兒還有網啊!那手上拿刀的力氣也變得只能拿得起筷子了,他別說帶著鐐銬掐死他那福晉雪如了,就是往前快走兩步也要喘上半天。
“嗚嗚嗚……都是我的錯啊……都是我的錯……”雪如一路哭號;“吟霜……我對不起你啊……吟霜!都是額孃的錯啊……你原諒我吧……吟霜!”
“閉嘴!”白吟霜走在雪如前面,時不時回頭大罵,“可不都是你的錯!要不是你,我會從格格成了個賤籍的歌女?要不是你……我能淪落到這種地步?!賤人!都是你!”她怒罵著,原先的嬌柔虛弱俱都不見了,“還有你那個姐姐,就綁在你男人後面了,你瞧見沒?你們姐妹倆,一對兒賤貨!自己生不出兒子就抱別人家的兒子,現在呢,害得我流放寧古塔,你們還有臉活著?啊?!”
白吟霜的怒罵把雪如罵得是徹底傻了。她呆呆地站定,死死盯著眼前的女兒,卻是雙目無神。
“白吟霜,你是怎麼說話呢?!她是你親額娘!”後面的雪晴,也就是當年幫著雪如換孩子的那位都統夫人可也是忍不住了。雪晴跟雪如不太一樣,她是主意特別正的一個人,不然也不可能給雪如出個換孩子的餿主意,只不過她主意正耳根子硬,卻是個不懂事兒的,整天聽風就是雨,脾氣也不好,潑辣得要命,“你再這麼說話也不怕遭天打雷劈啊你!而且現在咱們這樣兒是誰鬧的,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清楚?不是你這個賤貨,我會流落成歌女?不是你這個賤貨,咱們現在能在這兒?不是你這個賤貨,我能讓那個野種皓禎給騙了?你還有臉說!”白吟霜在市井混跡多年,罵人的話她很少說缺不代表她不會說,罵起人來,那叫一個溜,“你也不瞧瞧你自己,教唆別人犯錯兒,現在遭殃還往我身上賴?啊?當年我是個嬰兒,啥也不知道的,你可是個大人了,還什麼都不懂,你不長腦子啊你?”
“你們都閉嘴!”嶽禮大聲呵斥道。
“該閉嘴的是你吧,前任的王爺,現在的階下囚!”白吟霜咬牙切齒地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