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鬼子了。」這種誅心之言,令人感到羞辱。
大頭直接把槍口頂上他額頭,瞪大眼睛,吼道:「我們福青人在東京站穩腳跟不容易,我只是想要給兄弟們搭好橋,好好的活著,上工賺錢養家,我有什麼錯?」
「這裡是別人的地盤,你不低頭,就會被別人削死,以前臺南幫給三口組做狗,現在我們跟三口組平起平坐,地盤、生意做的比臺南幫還大,軍火只是一份禮,以東京現在的形勢,留在手上也沒用,還會引起三口組忌憚,不如直接賣了。」
「關鍵時刻,可以再去要,我只是為了福青人更好!」他心裡只有福青人三個字,只有同鄉之誼。
阿祖眼神充滿譏諷:「平起平坐,連槍桿子都不敢握,你也配叫平起平坐?你只不過是比臺南幫更肥的一隻狗,要不是有和義字號撐腰,你連做狗都不夠資格。」
「我阿祖不聰明、沒良心,但我不想你啊,忘恩負義,認賊作父,這批軍火死也不會交給你!」
阿祖抓著大頭的槍,用腦袋頂上去,出聲大吼:「開槍啊!」
「坐館!」
大頭眼神冰冷:「別逼我,阿祖,當初是我救你出來…………」
「那就當我把這條命還你!」
阿祖眼神似魔:「還給你!」
兩人早已非是當年的身份,各有立場、想法,絕不會妥協。
李成豪見到車後座的大佬輕輕點頭,當即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下車,俯身拉開後座的車門。
大頭正舉著槍,餘光正好落到車上,看見有為穿著白色西裝的彪形大漢下來,頓時移過目光。
下一刻,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青年人,伸出右腿先踩在地上,澄亮的真皮鞋,整齊的大背頭,手中的雪茄煙。
「呼。」
張國賓落在車門邊,長長吐出口白霧,順勢鬆了鬆肩膀。
大頭猛的瞳孔一縮,出聲喊道:「張先生!」
「張先生!」
「張先生…………」黑鬼、太保等人和義青扎職人,以及第一批加入和義青的中堅力量,紛紛都認出前方的華人面孔。
張國賓右手夾著雪茄,抬起稍稍壓一壓,黑鬼、太保等人就連忙回頭催促:「把槍放下。」
「快點把槍放下。」
嘩啦啦。
街道兩側的兄弟們全部把槍口放低。
就連大頭也不例外。
張先生卻慢條斯理,整理了一下衣襟,笑著說道:「挺熱鬧的,看來我來的正是時候,大頭,繼續。」
他抬了下手示意道。
大頭上前一步,出聲解釋:「張先生,和義青正在調查軍火失竊的事情,同時發現有人違揹走粉。」
李成豪高大的身影擋在大倦前方,宛如大佬的影子,逼上前去,揮起手就是一耳光。
「啪!」
這耳光直接把大頭打的耳鳴,目眩,跌跌撞撞,差點就摔倒在地,幾個馬仔想要去攔都被扎職人攔下。
李成豪眼神滿是不悅:「聯合三口組的鬼子一起坑同門,這種事情你也做得出來,找死呀!」
大頭晃了晃腦袋,解釋道:「這只是演戲,演戲…………」
「那你演技可沒程龍好!」他捏起大頭的臉頻,狩聲問道:「真的有同門,因為你被鬼子打死了,知不知道!」
「真的有呀。」
張國賓在車上取來一支手杖,提著黑木手杖一步步走上前,輕聲說道:「我本以為兄弟們都站起來了,以為不會再有華人死在鬼子手上,未想到,還是有。」
「你告訴我,哪一條寫了不準給鬼子賣貨?」張國賓側目而視。
「沒有!」
大頭垂下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