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走向的箭頭,走向指著小徑。
附近的形勢他曾經打聽清楚了,
長春觀距城八九里,是一座有三百餘年曆史的道觀,規模不大不小,香火併不比城內的經閣寺差多少。
這條岔出的小徑,就可以直達三里外的長春觀。
知名不具?
他怎知道留字的人是誰?!
可斷言的是,決不會是安姥姥的人所為。
他將鳳釵取下放入百寶囊,傲然踏上至長春觀的小徑,但內心中,他提高警惕不敢大意。
很顯然的,辛小娟已經落在對方手中了。
毫無疑問地,對方要用他的妻子來威脅他,這表示對方已經不是像安姥姥一樣的所謂正道人士。
正道人士決不會做出這種有損聲譽的勾當,因此,他所面臨的敵人,一定要比安姥姥難對付得多,他必須及早準備對策。
他看到了路面的車軌,心中一動。
接著,發現了幾滴凝結著塵土的血跡。
“原來是這些人。”他恍然自語,心中一寬。
不久前過去的騾車上,一定裝了獨行客兩具屍體,顯然是獨行客的朋友,收了屍骸運至長春觀善後。
那麼,他所要對付的人,不是邪字號的魔道人物,而是江南第一劍的俠義道好友。
這些俠義道人士很容易對付,他們都重視聲譽,死要面子,不玩詭計,鄙視群毆,沒有什麼好耽心的。
他心中一寬,腳下更輕快了。
遠遠地,長春觀在望、
路旁突然踱出一位老道士,莊嚴地稽首,淡淡一笑說:
“施主果然來了,貧道一清。”
“你是長春觀派來迎客的人?”他傲然地問。
“長春觀目下暫充安靈之所,就等施主前來了斷。”
“你們是那一位出的好主意,把賤內擄來作人質的?”
“江南第一劍的朋友,決不做擄人作人質的卑鄙勾當。”
一清在前面領路,一面走一面說:
“咱們在涼亭收殮胡、黎兩位施主的靈骸,恰逢尊夫人途經該處,尊夫人坦承施主行兇曾在該處目擊其事,因此特請尊夫人前來長春觀作見證,尊夫人同意了,絕無強迫之事發生。”
“哦!原來如此。”
仇大魁心中暗恨,認為是辛小娟有意拆他的臺:“江南第一劍有兩位拜弟,獨行客是其中之一,但不知那位姓張的也來了嗎?”
知己知彼,方能控制先機。
仇大魁利用機會,向一清老道探口風。
“他會來的,施主不久自知。”一清坦然地說。
“道長目朗鬢豐,玄門內功已練至化境,在下孤陋寡聞,好像在江湖道上,沒聽說過道長的名號。”
“貧道方外人,修真極為清苦,所以少在江湖走動,施主當然不知貧道這號人物,這次為朋友兩肋插刀,不得不出山現世,慚愧慚愧!”
兩人客客氣氣,一面走一面談,雙方都保持名家高手的風度,不像是生死對頭,倒像是一雙好朋友。
長春觀顯得冷冷清清,幾個香火道人悠閒地在各處走動,對即將發生的變故,似乎無動於衷。
觀門前分立著兩位迎客的勁裝大漢,運送屍體的騾車停在駐車場上,兩大漢分立兩側,臉上毫無表情。
“施主請進。”一清閃在一旁伸手肅客。
“不敢當,道長請領路。”
仇大魁臉上湧現和藹的笑容:“在下對方外人士的禮俗一無所知,為免失禮,還是道長先請吧!”
“那貧道就有僭了,貧道領路。”一清欠身客氣地說,舉步跨入觀門。
這瞬間,仇大魁左手一伸,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