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邵之把懷裡的女人脫乾淨之後,打橫抱起走進浴室。
浴缸裡放滿了熱水,熱氣氤氳而上,晚夏的視線越來越模糊,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疲倦到了極致。
她很想睡覺。
靠在浴缸昏昏欲睡的女人似乎沒有一點力氣,隨時都有可能滑到水底淹死在裡面,顧邵之其實一秒鐘都不敢離開浴室,即使就就只有幾步遠的距離。
但如果醒酒茶涼了,效果就會減半。
思索片刻後,他拿了毛巾把手上的泡沫擦乾。
開口柔聲提醒,“晚晚,你靠著別亂動。”
晚夏沒有給顧邵之任何回應,但他知道她沒有睡著,聽到了他的話。
只是不想搭理他而已。
顧邵之也不介意女人的冷淡,他站起身,邁步走到浴室門口,開啟門後沒有關,走到床邊拿了醒酒茶就折身返回。
他先嚐了一口,才把玻璃杯遞到晚夏嘴邊,“溫度剛好,可以喝了。”
晚夏把頭偏到另一側,“拿走,我不喝。”
顧邵之看著她,似是無奈的低嘆了一聲,
溫熱的大掌撫上女人的臉蛋,溫柔的哄著她,“這不是藥,也不苦,沒什麼奇怪的味道,你喝了頭就不會疼了。”
因為熱氣和酒精的原因,晚夏的臉頰紅撲撲的,就連露在水面上的脖頸和鎖骨的面板,都染上了一層嬌柔的粉色。
溼漉漉的長髮散在肩頭,飄在水面如同水藻一般。
明明可口的就像是一塊草莓蛋糕,但說出口的話卻很冷淡。
“喝醉的狀態,我可能還能忍受跟你睡在一起,如果酒醒了,我會很難熬。”
直白的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刃。
顧邵之俊朗的面龐無波無瀾,彷彿她剛才說的話不痛不癢。
漆黑的眼眸凝著女人紅潤的臉蛋,過了半分鐘後,削薄的唇角掀起一抹自嘲的弧度。
顧邵之很瞭解晚夏的性子,她說不喝,除非捏著她的下顎把醒酒茶灌進去,否則她就一定不會妥協。
她吃硬不吃軟,說白了就是欠收拾。
他也不再多費口舌,喝了一口醒酒茶含在口腔裡,隨後骨節分明的手指捏著女人的下顎,在她有反應之前就吻上她的唇,並且將將醒酒茶渡給她。
男人的動作來的猝不及防,晚夏被嗆得咳嗽不停,秀氣的眉擰成一團,“顧邵之你有病吧?”
晚夏用手背擦拭嘴唇的動作,落在顧邵之眼裡,你就成了毫不掩飾的嫌棄和厭惡。
顧邵之深邃的眼眸暗黑一片,淡淡的說,“你就當我是病得不清。”
他說完後,又喝了一口醒酒茶,掐著晚夏的下顎全部渡給她,那並不是吻,但卻是相濡以沫的親密。
剩下的半杯,顧邵之也是這樣餵給晚夏的,因為顧邵之的大掌握住她的兩隻手,她連掙扎都沒有力氣。
晚夏被迫嚥下最後一口醒酒茶後,男人的唇不僅沒有離開,那靈巧的舌頭反而探進她的口腔,侵蝕著她的每一寸肉壁。
似是洩恨一般。
被男人突如其來的瘋狂情緒嚇到,晚夏唇齒間的驚呼尚未出聲,便被男人盡數堵了回去,演變成嗚咽的呻吟。
顧邵之身上的襯衣被水漬浸溼,他也不管不顧,狠狠的將一絲不掛的晚夏摁在懷裡,那激烈的吻勢就像是一頭野獸在肢解他的獵物一般。
血腥味在兩人口腔裡蔓延,分不清是他的,還是她的
最後,是晚夏咬了顧邵之一口,他吃痛的悶哼聲打破了旖旎,唇舌堪堪撤離。
晚夏氣的眼尾發紅,顧邵之卻跟個沒事人似的,面色如常的扯了條浴巾把晚夏身上的水漬擦乾,並且抱回到床上。
酒吧裡的酒一般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