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陽的關係,因為他厭惡著自己,所以他手下的這些兵,也跟著給自己找麻煩。橫豎不過是雲冉陽的一條走狗,鳳言還真沒將他放在眼裡。
剛轉過了曬草場那堆積如山的草垛,鳳言遠遠的就看到了馬棚前站立著一個身穿紅色戎裝的女子。只見她一隻手拉著一匹棗紅小馬的韁繩,另一隻手緊握著馬鞭,一張嬌豔如花的俏臉上,掛滿了焦躁與不滿。
見到李長河帶著人前來,那名紅衣女子十分不客氣的開了口:“小李子,你這差事怎麼當的?這馬都髒成這樣兒了,你叫我怎麼騎?”
李長河連忙一溜小跑兒的趕了過去,鞋拔子臉即刻掛上了諂媚的堆笑,低頭哈腰的說道:“姑娘,您別急啊,這不是給您找人了嘛,一個時辰後您再看,一準兒的倍兒乾淨。”
隨後轉過身來,收起了滿臉的堆笑卻換作了冷若冰霜,李長河板著一張臉趾高氣昂的朝鳳言吩咐著:“你小子要打起精神來,去河邊兒把這馬給洗乾淨了。”
哼!這臉一會兒一變的,也不怕抽了筋兒?鳳言不屑的暗自腹誹著。
不願與這兩人有過多的交流,鳳言來到那紅衣女子的身邊,只覺得一陣濃烈的脂粉香氣撲鼻而來,嗆得鳳言連忙以手抵住口鼻輕咳了幾下。
伸手接過了她手中的韁繩,鳳言逃離似的牽著馬就往前走,可剛走出去兩步,只聽到身後女子開了口,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威脅:“你可要仔細著,這可是雲將軍送我的馬,傷了根兒毫毛兒,定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鳳言轉過頭來,望著那張不可一世的俏臉,不以為然的道了句:“姑娘您就放心吧,定然給您洗乾淨了!”
斜睇了一眼那紅衣女子的側影兒,鳳言嗤之以鼻的一聲笑,心想:面前這位並不是前幾日見過的那位叫染兒的姑娘,難道是雲將軍的另一位紅顏知己?哼!這雲將軍的女人可真不少!
“秋裳姑娘,一會兒馬洗好了,小的派人請您去。”身後傳來了李長河諂媚的討好聲,語氣溫柔得不得了。
“小李子你有心了,這兩日我宿在驃騎將軍的營帳,你過會兒派人去那兒尋我便是了。”紅衣女子銀鈴般的聲音再次響起。
凜凜的西風,將那紅衣女子清脆悅耳的聲音,一字不落地吹進了鳳言的耳中,使得鳳言驀然地停駐了腳步。
鳳言輕緩的轉過身,抬眸望了一眼那立在夕陽下的紅衣女子。纖細的腰肢,婀娜的身姿,被暮靄的餘暉映出一道柔美纖長的身影兒。一頭如墨長髮被打上了一層橘色的光,迎著西風飄搖捲動著,更顯得她如同夢幻中的仙子一般,朦朧、炫美、如詩如畫。
原來她就是秋裳姑娘,雲冉陽的那位紅顏知己,側目看了一眼面前的棗紅小馬,居然與雲冉陽的駿馬是同一個顏色。
心底湧出一股難受的悶,壓得鳳言有些難以喘息,不知為何他好想離開這裡,也許只想出去透透氣。抬頭看了看面前的棗紅色小馬,鳳言扯了扯唇角兒,猛地翻身躍上了小馬的馬背。
雙腳用力夾緊了馬腹,小馬吃痛得一聲嘶鳴,騰的一躍,如風馳電掣般的躍向了前方,一陣的塵埃浮起,鳳言便衝出了軍營的大門。
“喂,喂。。。。小李子,你看那小子。。。。那小子偷了我的馬。。。。。”身後的紅衣女子驚訝得大聲喊叫著,喊叫之聲如同尖錐一般的刺痛著鳳言的雙耳,使得鳳言的心頭異常的煩躁,想要躲開女子那令人厭煩的大叫。
雲冉陽送的馬又如何?哼,她偏要看看這馬有什麼不一樣的!鳳言倔強的勾了勾唇角兒,將馬鞭高高揚起,‘啪’的一聲狠狠落下。馬兒吃痛得嘶鳴一聲後便向著東方疾奔而去,終於,紅衣女子那刺耳的聲音再也聽不到了。
如果能這樣的遠遠離開這裡,該有多好呀!不管跑到哪裡都可以,只要不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