茫然,一樣的面孔,一樣的身軀,怎麼同一個人會有如此巨大的詫異,和風是溫柔的像是一陣清風,而東方漠……
他周身森冷氣息,只讓她覺得心驚!
她被他抱著許久,寂靜的月色下誰都沒有說話,他將臉埋在她的後頸處,清淺的鼻息噴灑在她肌膚上,她的身子一時僵硬,不敢有一絲動彈。
“你身上真香……”他喃喃道。
他的頭在她後頸微微拱了拱,她沉默以對,只是眼眸之中帶了絲冷色,她本以為在那小樓之中與他相處才是危險,想不到即使來到這頂層之上,他依然如此!
無暇月光灑下一片清輝,她看著頂瓦之上投射出二人相擁之影,他的手在她後背輕輕摩挲,她咬緊了牙,心中定下注意,若他膽敢再進一步冒犯,她必然與他相爭到底!
無聲月夜,他看著她的目光有一絲不可控制的沉迷,心中不知何時似是住進了一隻猛獸,那隻猛獸此刻熱血沸騰,鼻端的女兒香似要奪走他的神魂,他的唇遊移到那精巧圓潤的耳旁,低聲道:“芙凌,不要離開我……”
“唧———”
一聲夜鳥清亮的鳴叫聲忽然響徹頭頂。
芙凌怒於東方漠所為正要發作,卻驚覺一股冷入骨血的濃濃寒意散來,只見東方漠驀地輕揚衣袖,下一瞬,一隻渾身帶血的鳥兒徑直掉落下來!
“咚!”的一聲,皮開肉綻!
那是一隻毛色並不算豔麗的夜鶯,殷紅的鮮血浸染了它的羽毛,隱約可見在它腹部有一血液源源不斷溢位的齊整傷口,這傷口深至肺腑顯然是內力所致!
“真是掃興。”
東方漠淡漠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芙凌仰眸去看他,卻見他一臉寒意,紅眸如血!
似是察覺到她的目光,那妖冶的紅眸裡露出一絲笑意,“這畜生太煞風景,今晚就暫且放過你。”說著,他縱身一躍,身旁疾風陣陣,她被他抱起頃刻之間便由窗欞直入床榻。
她心中如浪翻滾,腳剛落榻便警惕的緊盯著他,卻驀地發現他的眼眸卻已重新氳黑如墨,笑容如溫雅君子,“你不願意,我自是不會強迫於你。”他在她額頭輕輕一吻,“我還要去練功,夜深了,你且安睡。”
他對她輕柔一笑,身影瞬間消失就如來時一般讓人反應未及,屋中清風陣陣,然而她卻心中一緊。
他身上的陰寒之氣,似乎比之前更加重了。
她一夜噩夢連連,猛然驚醒間卻見此時天色已大亮,流月流星正躬身站於她床側,見她額上冷汗連連,詫異道:“姑娘可是做惡夢了?”
芙凌並未回答,只道:“你們為何會在這裡?”
流月道:“姑娘忘了,奴婢與流星奉教主之命職責便是守護姑娘。姑娘昨夜似睡得頗不安穩,奴婢擔憂姑娘,便與流星守在姑娘榻前。”
她們二人進了屋她卻不知,她心中更加煩擾,這姐妹二人武功只怕不簡單,她又細思量,流月流星一直看著這小樓動靜,昨夜東方漠潛來她們恐怕也是知道。
一切盡在他人眼皮底下,她只覺一股怒意湧上心頭,然而卻發作不得。
腦子裡驀地想到昨夜東方漠的異常,她沉吟片刻,抬眸看向流月流星:“你們教主最近可有做什麼讓人……捉摸不透之事?”
流月流星相看一眼,“奴婢不明白姑娘所言何意?”
芙凌微微皺眉,她們聽令於東方漠,對於他的事恐怕不敢多問,她此刻問她們應也是問不出什麼結果,她淡聲道:“昨夜這小樓頂上落下一直夜鶯,將它埋了吧,我不喜歡住著的地方有血腥氣。”
“是。”流月流星應道。
見芙凌自己下榻拿起衣物,流月忙上前一步道:“姑娘,這些事還是由奴婢代勞吧,奴婢來伺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