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雲之中有何玄機?”
細探那血霧,並非僅僅是血氣而已,似有無數陰氣殺氣煞氣怨氣蘊藏其中,是為五氣。卻不知對方收集這五氣有何用處,而觀世間修行之法,雖有五氣朝元之說,卻與這五種陰煞之氣毫無關係。
原承天知道自己離開仙庭已久,仙庭之中玄功妙法日新月異,實不知發展到何種程度了,對手借獸劫之便,收集這五種陰煞之氣,又不知修的是怎樣的神通異法。
原承天原想用神識探向黑雲,卻被一道密法隔絕了,神識也難以探入。
這時三修所殺何止萬數,那獸禽雖眾,又怎是三修對手,是以三修殺得心懷大暢,丹鐵生不由笑道:“兩位道友務必努力,不殺他個百萬之眾,誓不回城。”
金趙二修皆笑道:“願隨丹兄立功。”
就在這時,有兩輛青銅戰車中就生出七八道黑光來,罩向三修身側獸禽,那黑光一出,形勢頓時大變了。
首先是金趙二修手中法劍神光已然無用,那神光照在獸禽身上,就連衣角也削不下來,丹鐵生的震山錘瞧來威勢不減,但除非是鍾身觸到對手,否則便是被那震山錘貼身而過,也是不損分毫。
倒是斬獸劍此刻大發異彩,這法寶若橫在獸禽面前,獸禽皆是目光散亂,身子不動,任由斬獸劍斬來。
但斬獸劍雖比其他三寶強橫,可與剛才劍光縱橫,一劍便殺數百上千獸禽相比,則是少了許多了。
金姓修士叫道:“小心對手動用玄爆。”
三修心中凜然,急急動用求生訣,十丈之內,諸多獸禽便不肯動用玄爆之術自毀,而若是十力之內玄爆了,以三四級獸禽玄爆的威能,也傷不得三修。
此時場中已難祭施法寶,只好短兵相接,大斗殺伐之術。
原承天見空中血霧已少,暗道:“看來戰車修士所用黑光並非無因而來,或是來自於這陰煞五氣了,難怪先前要放任三修誅殺。可憐這些矇昧獸禽,不過是他人的棋子罷了,便是佔了城池,滅了人族,卻不知對它們有何好處。”
就在黑雲深處,一輛黃金戰車被一眾青銅戰車擁在中央,車中的少女斜倚在椅背上,左手支頤,右手輕撫懷中雪獸。就見那無數血霧散進車中,又齊齊的匯到雪獸之上。
那雪獸吸到血氣,目光之中便射出一道金光,只是那黃金戰車上設有重重禁制,這金光如何能射出戰車去。
片刻之後,血霧便被這雪獸吸納一盡,少女喃喃道:“你如今越發是貪婪了,那一萬獸禽凝成的五氣,也是填不飽你了,這可如之奈何?”其辭若有憾焉,其實心乃喜之。
第1723章攻守戰策尚未施
廳中諸修見對方動用黑光,壓住丹鐵生三修祭施法寶,皆是目瞪口呆,先前雖聽元華月提過此事,可如今真個兒親眼見著了,那心情又是大為不同。
本來百萬獸禽壓城,已令人揪心不已,如今諸術難施,只能與獸禽短兵相接,這壓力可就越發的大了。再瞧丹鐵生三人,已被獸禽團團圍住,最近者都快欺近身前三尺,又怎能還像初時那般威風。
而這近身殺伐,便是手段通天,對手千刀萬劍劈來,也總有疏忽之時。
倒是元華月依舊從容,將懷中孩童交予宅中修士帶走,對諸修道:“丹鐵生丹器雙絕,斬獸劍獸禽難近,且那黑光亦禁住獸禽法寶,只需三修真玄未能耗盡,對方便近他等不得。”
忽聽獨坐廳角一隅的劫餘子道:“對手已布完陣勢,轉眼便要大舉攻城,老朽不才,自請守住高塔,塔在人在,塔亡人亡。”
元華月緩緩點頭道:“城中高塔存廢,關於一城命脈,非劫餘子不可。”
劫餘子也不說話,便出廳而出。出了元府,就縱身躍到空中,來到城中高塔處。這時城池高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