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丹鐵生轉向廳中諸修,道:“誰敢與我出城?”
此言一出,諸修皆笑,金姓修士笑道:“這個頭功,人人皆是想搶的,只是大家爭鬧起來,未免會傷了和氣,只求丹兄垂憐。”諸修聞言亦是大笑。
丹鐵生大笑道:“既是如此,金道友少不得要跟來。”又用手隨意一指,乃是一名趙姓修士,原是平時交好的。
當下三修離了大廳,就向城外遁去,諸修安坐大廳之中,借銅境之能,自將外界情形瞧得分明,只見獸禽大軍將華月城四面圍定,東城是三十萬牛頭獸,西城是二十餘萬六臂羆,北城南城,則是無數龐雜獸禽。
丹鐵生見東西兩面陣勢齊整,也是暗暗皺眉,便朝北城行去,有巡城修士在城門口迎候了,上前道:“我等已奉城主法旨,這就放大修出城。”
丹鐵生點了點頭道:“你等三人出城之後,你等立時要關閉城禁,免得被獸禽所趁。”
巡城修士愕然道:“那城禁開啟甚是麻煩,若是大修身陷危局,又該如何?不如且將這城禁開著,到時也好接應方便。”
丹鐵生惱道:“你竟信不過我?”
巡城修士無奈,只好道:“願遵法旨。”便令巡城諸修開啟城禁。
此時城中高塔早就放出黃光,將整座華月城罩在其中,那黃光禁制雖是薄如水薄,卻是萬法難破。
就有一名修士取出一面赤旗來,向高塔一指,口中念動法訣,那高塔上就生出一道赤光,射在北城方向。黃色光幕被這赤光照來,過了盞茶時間,方才綻開一線。
丹鐵生早就急不耐,一見城禁綻開,大喝一聲道:“隨我來。”就與金趙二修殺出城去。
原承天借那銅鏡瞧來,在城外四面尋了半晌,雖瞧見青銅戰車無數,卻沒瞧見那輛黃金戰車與少女幼獸,看來那少女不遇強敵,不肯輕出了,就不知丹鐵生神通如何,能夠將那少女逼將出來。
丹鐵生三修士氣如虹,盡揀著獸禽蔟擁處殺去,丹鐵生道:“你二人最多離我三十丈,若是隔得遠了,就怕彼此難以照應。”
金趙二人應了一聲,各取法寶,尋那獸禽廝殺。
北方獸禽之眾種類龐雜,佇列不整,被三修出奇不意祭起法寶,剎時高誅殺一大片,傷損難以計數,城外已是血流滿地了。
但這等矇昧獸禽聞到血氣,反倒奮勇起來,那獸禽一層層圍將過來,空中法器縱橫,怕沒有數千件?
丹鐵生本是丹器雙修之士,身上法寶無數,此刻左手持著一寶,名叫斬獸劍,此劍對仙獸原有壓制之能,仙獸逢著此劍,修為就降了三分。只是獸劫之眾,原就是等級低微,就算降到修為無幾,也不可能自動就死,因此斬獸劍雖好,反倒不如他右手中的鎮山錘用得便當。
那鎮山錘祭起來便是小山一般,別說被錘身打著,便是錘風颳著一絲,也是骨斷筋折,因而此錘所殺獸禽,比斬獸劍多了數倍。
金趙二修皆用法劍,兩柄法劍祭在空中,只用劍氣誅敵,趙修法劍上射出赤光數百丈,百丈內獸禽逢著赤光,定然一命嗚呼,趙修手中法劍則落下萬道白光,方圓千丈內獸禽為之一空。
奇的是北城雖有數十名青銅戰車鎮守,見到三修大開殺戒,車上修士卻是視而不見,廳中諸修在鏡中瞧見了,皆是暗暗稱奇,不知那青銅戰車上的修士打的是什麼主意。
原承天暗道:“莫非場中另有玄機,這鏡上卻瞧不出?”
他悄然離了大廳,來到院中,就以神識向城外一探,眉頭不由緊皺起來。
原來那諸多獸禽被三修誅殺之後,其鮮血竟散到空中,形成一道薄薄的血霧,此霧越升越高,透過空中層層黑雲,也不知散向何處去了。
原承天心中生疑,暗道:“卻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