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作為證據讓麥莉看看造物者多麼不公平。沒想到才拍了一張,管家馬上上來制止我。
“小姐,對不起,不能拍照。”高大的中年男人一臉嚴肅地什麼?不能拍照?這裡是大英博物館還是盧浮宮啊?蘇烈回過頭,歪著嘴對我說:“你還是把照片刪了吧,你知道這座房子周圍有多少保鏢嗎?”他伸出一隻手掌。
“五個?”我脫口問。還有保鏢,真是了不起。
“五十個,全在你看不見的地方。”
有沒有這麼誇張,是國家秘密基地還是金庫啊?看到蘇烈嘴角嘲弄的笑容後,我知道他只是在唬我而已。也許有錢人都特別看重隱私,現在網路人肉搜尋太強大,隨便發一張照片都能被扒出祖宗八代。蘇烈家這種級別,也許天涯上早有人開帖刷屏了,標題類似“來八一八我那神秘鄰居的私人高爾夫球場”。
我不情不願地在管家的注視下把手機裡的相片刪了。接二連三地遭到貧富差距刺激後,我終於明白蘇烈為什麼一定要叫我跟他回家,沒有比這種不露痕跡的炫富更打擊人了。我好像黛玉初進賈府,小心謹慎地走路,不同的是黛玉心細如針,我粗手大腳,害怕一個不小心磕壞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恨不得自己前後左右都長出眼睛,或像《怪獸電力公司》的大眼仔一樣有一隻大眼睛。
“明叔,我媽今晚的會議取消沒?”蘇烈停下問管家。
“是的公子,夫人特地為今天的晚宴取消了會議。”
蘇烈停了管家報告後輕輕哼了一聲,雖然很細微,但我還是聽到了。
“芸珠什麼時候到?”他又問。
“芸珠小姐說畫廊裡還有事,她儘量在晚宴前回來。”
我記得麥莉和我說過,周芸珠是蘇烈父母收養的養女,按理說蘇烈應該叫她姐姐,可是他直接稱呼她的名字,可想而知他有多不願承認周芸珠“姐姐”的身份。“晚宴”兩個字從管家先生口裡說出來,含金量都不一樣了,顯得特別高階大氣上檔次。換作我嘴裡說出來,我要去參加某某晚宴,頂多是去參加我爸單位的年終晚會,站著和大媽們搶食分量少得不能再少的自助壽司。
蘇烈站在扶梯邊,指著我對明叔說:“你叫幾個女傭帶她去更衣室,找件適合她的晚宴服,給她打扮一下,儘量……”他停頓一下,想著什麼詞彙,“儘量讓她看起來像女的。”說完便走上樓去。
“喂,什麼叫儘量像女的啊?我本來就是女的好不好?”我站在下面,朝他喊道,對他的背影投去一個咬牙切齒的表情。
“請跟我來。”明叔說。他帶著我往另一個方向走,房子大得像迷宮,不一會兒我就轉得暈頭轉向,幾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穿著傭人裝的女人把我帶進一間香氣撲鼻的房間。改造的過程對我來說就像做亂七八糟的夢一樣,醒來全忘了,依稀記得自己被幾個人圍著,不停地往我身上套衣服,往臉上抹胭脂水粉,直到我看到鏡子裡的自己像個《西遊記》裡的妖精一樣,我從椅子上直接嚇得蹦起來。
鏡子裡的那還是我嗎?一件白色裸肩拖地長裙,不知道哪裡弄來的大波浪捲髮,不倫不類地戴在頭上,看起來像患有公主病的巨人。我對幾個圍著我不停“施魔法”的女傭說:“別別別,你們快把我變回來,我喘不過氣。”我一邊說著一邊在女傭們為難的表情下把假髮扯下來。幾個人追著我在房子裡玩貓鼠遊戲。
見我十分不配合,有人叫來了管家明叔。明叔像定海神針似的,往門口一站整間屋子都靜下了。他笑得很官方,對幾個女傭說:“讓客人小姐挑自己滿意的,不要為難她。”
我聽見明叔那麼說,投去感激的目光。我知道我今天到這裡就是被折磨來的,早有心理準備,轉念一想,如果我隨便挑自己適合的穿,也許蘇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