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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這兩方很精緻,娘塞給我,便是想送給夫人和巧姐。”

說完看穆然沒反應,她橫一眼:“穆大哥,你覺得如何?”

“孃的盤算自是有理又周全,我那邊也備下了筆墨紙硯,睿哥兒年後便要府試,全當討個好彩頭。”

宜悠應下,兩人收拾好該收拾的東西,她有親自把穆宇捂得嚴嚴實實。只是給他係扣子的空擋,穆然臉有些黑,沒理會這些,她換好衣裳,兩人直接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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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穆然已經做官,可時日長短,且他本不是喜排場之人,所以此時他還與從前一般無二。

這倒讓宜悠鬆一口氣。一則官商有差,若他貿然擺出官態,短時間內她肯定不知該如何面對。二則她厭倦了陳德仁那般道貌岸然,若是穆然也那般作態,她真不能保證,自己會不會睡到半夜起來抓的他滿臉開花。

“小心些,你走中間。”

宜悠朝前看去,雲州冬日本就嚴寒,雖然積雪已被坊中住戶稍作灑掃,也只是清出自家門口與走道中央。此刻穆然讓她走得,正是鋪著青石板,乾乾淨淨的那一片。而他所踏稍微挨邊的地方,不是泥便是雪。

想到臨出門前他只換上棉袍,無論如何都不肯穿她新縫的羊皮靴,她心下稍稍明白。

“穆大哥。”

“恩。”

“這道上也沒人,咱們也說會話。”

穆然環顧四周,見四周銀白色一片在,只露出片角青磚燒製的瓦當:“恩,你說吧。”

“我的底細你全清楚,我念書不多,肚子裡也沒那些彎彎繞。不過既然已經嫁予你,有些話就該明說。”

穆然繃直了身子,莫非他有什麼地方惹小媳婦不痛快,莫非是昨晚他太孟浪?

“看你,當我長著一張刻薄臉,一說話就是磕磣人的?”

“那自然不是,你長得很好……”

“那你幹嘛一副正襟危坐的模樣,活像我要吃了你似得。”

穆然稍稍尷尬:“跟在廖將軍身邊時,這樣習慣了。”

這下尷尬的換成宜悠,當然僅僅一瞬,她就放鬆下來:“我又不是廖將軍,你這樣,莫非是在警告我,咱倆公事公辦?”

穆然臉上剛因嚴寒而降下去的紅潤再次騰起:“我從沒那般想過,寶貝你莫要誤會。”

聽多了被他喚“心肝”、“寶貝”,宜悠竟然慢慢適應下來,挑眉她話鋒一轉:“那便是,你因臉上的傷心裡存著疙瘩?”

穆然高大的身軀一震,步子都慢了半拍。心中藏著最深的隱秘被戳破,平日溫和的他難免升起一絲惱羞成怒。

宜悠自是注意到了,她跟著一塊走慢下來,挽住他的胳膊:“夫君,你莫要上火。”

穆然輕輕掙扎開:“我並未生氣。”

“夫君怎會是我這般小心計較之人,我敢這般直說,正是因為我覺得夫君臉上的疤痕並不醜陋,相反還很好看。”

“好看?”

穆然聲音中滿是懷疑,低頭望著小媳婦紅撲撲的臉,自屍山人海中練出來的直覺,讓他能確定她並非在說謊。

“就是好看,當然不是表面上那種皮相好看。”

說罷宜悠深吸一口氣,拋卻那份羞澀,拿出兩世為人最大的勇氣。

“我曾聽說書的講過,前朝國破之時,蠻夷殺入中原,燒殺搶掠。幼童皆被烹煮分食,女人則被□□擄掠投餵狼群。虧得先帝英武,解救萬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說書先生將這段時曾講過:疤痕是男人的軍功章。夫君曾跟隨廖將軍征戰幽雲十六州,抵抗北方夷族。若是沒有你們,大越如今還不知該怎樣。所以從心中,我很是崇敬夫君。至於那道疤痕,更是你曾經馳騁沙場的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