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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和虞美琴的表情,知道對方已經消化、理解了他陳述的“普遍行情”,這才往下繼續解釋:

“其實嘛,自己的實力自己知道。我的水平,真要硬碰硬擠進法釋辦,難度還是很大的,競爭選拔機率還差了那麼幾倍。

不過,混這個圈子的都知道,每次有新的大部頭立法後,最初幾年,相關研究方向的學生都有優勢沒有新的大部頭立法時,每個大類科室群組,每年可能就只招1個博士名額。

但是遇到《物權法》這種新立沒兩年的新區塊,招人就會放寬幾倍,每年能進3個,所以,我還是佔了學術方向的便宜,慚愧,慚愧。”

劉鯤這麼一解釋,虞美琴就瞭解了對方的真實實力,或許是做不到“最後300精英中的前5名”這種程度,或許只是“300精英中的前20名”。

《物權法》是2007年立法透過的,如今實施還不到兩週年。相關研究科室有富餘空缺,招人指標就多了。

劉鯤也是運氣:如果不是恰好能得到這麼高逼格的好工作、再結合他本身的潔身自好,綜合這些因素的話,說不定南筱嫋還看不上他呢。

“那劉生最近這幾個月,有沒有什麼心得呢。《物權法》這個領域好發揮啊,那些老頭子也是拉回一個起跑線上了,年輕人大有可為。”馮見雄吃了條烤小魚,商業互吹地問。

劉鯤連忙示弱:“哪有那麼容易!公務員至少一年實習期轉正呢。我們這種人,先寫幾年請示歸納再說。”

他說的那種具體工作,大致翻譯一下,也就等於是把各個省高院遞交上來請求解釋的申請檔案,歸納一下疑點、然後把現行法條存在的各種解釋可能、多方歧義羅列出來,交給資深同事會議討論。

所以,這個劉鯤如今是沒有任何自己答覆具體請示的權力的,更不可能參與那些大型的、系統司法解釋的編纂工作。

(最高院做司法解釋,工作主要有兩類,一類是對每個省高院遇到疑難雜症請示的時候,個案回覆,這種工作對資歷要求低一些。

另一類是某一領域積累的請示多了之後,把所有回覆統一歸納、提綱挈領起來形成條例,那至少要是法釋辦內某個科室主任以上級別的人才能涉及的。)

“咱既然是朋友閒聊,就不要強調資歷,那就沒意思了嘛。”馮見雄對於對方體制內養成的對權威的唯唯諾諾,還是有些微微不爽的。

正式工作的時候沒許可權,不代表私人聊天都不能發表意見吧?馮見雄又不是無良記者,聽了也不至於把對方的觀點洩露到媒體上,有啥好怕的?

“馮董教訓的是,我是職業病了,見笑。”劉鯤尷尬地笑笑,也意識到自己的不爽氣。

他還偷偷看了一眼女朋友南筱嫋,唯恐南筱嫋覺得他的匠氣給她丟人了。

對於大多數自身實力不夠碾壓性的男人來說,有個美貌的女朋友,那也是很有壓力的。

看劉鯤認錯了,馮見雄也不為已甚,自然而然地問:“那目前你們科室對《物權法》的解釋,主要集中在哪些研究領域呢?這不涉及國家機密吧。”

馮見雄只是隨口多瞭解一些行業動態。

劉鯤想了想:“主要還是集中在不動產確權和區分所有權這些領域目前《物權法》在司法實踐中被援引得最多、司法化程度最深的,就是這一塊吧。有一個07屆博士畢業的師兄,這兩年就是靠這塊的工作,提前轉正還升了副科。”

他和南筱嫋,甚至虞美琴,都覺得馮見雄剛才的問題有些沒營養。

以為世人對於《物權法》從學術向司法化過渡的認知,絕大多數都是盯在不動產領域上的。

劉鯤似乎怕馮見雄沒聽懂,又補充解釋道:“畢竟,國內的土地所有制跟全世界絕大多數國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