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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部分

身的醫師更管用。

“那些醫生只懂得按部就班,照教科書上說的去做,湯姆會用的法子可就多了。”連長這麼評價。

想跟湯姆軍士學醫術的還有幾個。於是在連長的協調下,湯姆軍士給我們開課了。他沒有給我們講理論上的學問,更多的是教給我們方法,特別是戰場上遇險時的救助和應急處理,比如腸子被炸出腹部外時,如果受傷的腸子較短,就要立即剪掉它,如果很長,又得如何盤好,如何暫時固定,而一旦腸子出血不止,就要不管醫學教條的禁忌,大膽將出血部位的腸子絞起來……

出於責任;他也提醒我們;這些方法只能在戰場上用;一般情況下;我們沒有相關的執照;是不能實施醫護救治的;否則;傷病員事後追究起來;無證照施救者就要承擔法律責任。

說來也巧,湯姆軍士剛剛講完課,有人就匆匆來找他,通知說附近一位村民牧羊時觸雷負傷,送到前邊的政府軍基地裡,請湯姆軍士準備緊急療救。

湯姆軍士當即趕往醫療所。我學過戰場急救知識,並獲得證書,也就跟著前去醫療所,看看能否幫上忙。

我們戴上手套;準備好器械;不久;門外車響;傷員被送進來了;這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長袍燒焦了;身上血肉橫糊。

傷員已經不能呼吸了,臉上凝滯著一種似乎被氣憋得十分難受的表情。他的兩個親人在門外只會哭哭啼啼,說,他要死了,沒救了……

湯姆軍士檢查了傷情後,一邊指示我給傷員止血,一邊取出長針,在傷員的胸脯上按了兩下,用針頭在胸腔上一紮,捻兩捻,弄開一個小洞。登時,有氣體從洞口冒出,嗤嗤作響,還吐著血泡泡。

湯姆軍士告訴我,這孩子肺部受了傷,呼吸中空氣漏進了胸腔,引起氣胸,很快就會死亡,所以採取非常規方法;馬上用針刺;給他放出胸腔內的氣。

我這邊已經給傷口止住了血,而傷員胸內的氣體排放後,居然有了輕微的呼吸。

經過一個多種頭的搶救,孩子的命保住了。

兩人親人看見孩子能夠呼吸,保住了命,十分感激。

接下去的一天是開放日;醫務軍士為當地百姓公開接診,開展志願者活動,當地群眾扶了病人抬了傷員,先進入阿富汗政府軍的基地透過安全檢查,再送到我們基地裡。

湯姆軍士既看內科又治外傷,忙得不亦樂乎。粗略估算,這一天來就診的有二十多人。

傍晚時分,正準備結束這一天的醫療服務,一輛小車駛到門口,司機透過翻譯告訴湯姆軍士,剛才路上出了一起嚴重車禍,造成人員傷亡,現在他將傷員送來搶救。

湯姆軍士指揮人們將斜靠在副駕駛座上的傷員抬下車。這時,後廂門也開啟了,一個半大不小的少年鑽出車外來幫忙,據說傷員是他的父親。

將傷員抬進醫療室時,湯姆軍士一眼瞥見車的後排座上還躺著一個人,一動也不動,由於座上還堆放了一隻高高的箱子;那少年剛才就坐在那人身上。湯姆軍士問:“那個人怎麼啦?”

司機和少年不約而同地答道:“他死了。”

幾步之遙的傷員有氣無力,哭嚥著說:“我兄弟撞死了,兒子也死了……”

湯姆軍士上半身探入車內,只看了一眼,摸了兩下,就招呼人將這個被認為死了的人也都抬進去,開始搶救。

當地翻譯是個精明的小夥子,大概從傷員的話中聽出什麼,問司機和少年:“還有什麼人沒有?”

少年回答說:“還有我哥哥,也死了,放在車後的行李廂裡。”

年輕翻譯把這話譯過來,湯姆軍士立即大踏步走到小車後,開啟後蓋。只見裡邊蜷縮著一人,傷口的血已凝結了,額邊又有新的刮擦傷痕,淡淡血絲滲出。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