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是道長的對手,只用了三招便將殘月從雲離落懷中搶了過來。
“放開她——”
憤怒的吼聲,如一隻發怒的猛獸。周身殺氣瀰漫,瘋了般襲向道長。然而道長夾著殘月,已一個閃身出了大殿。
雲離落追趕在雪花飛揚中。一枚鋒利的暗器,正射中他的膝蓋,身子一歪,栽倒在雪地中。
血蔓延開來,染紅潔白的雪花。
道長飛出皇宮,宮外又有個道士匆匆趕來,將一顆藥丸迅速塞在殘月口中。
“徒兒來遲。”
仔細一看,此人正是楚芷兒和白允尋了多日不獲的那位賈道士。
“不遲不遲,時間剛剛好。”道長低低一笑,手指在殘月身上迅速點按幾下,似有一口殘氣衝出殘月的鼻息。
道長抱著殘月又返回皇宮。沒人看到,道長將殘月安置在梨園,一日三頓湯藥地熬著。
“皇上,皇上……”
皚皚白雪中,蓮波撲向受傷的雲離落。他的血染紅了雪地,一把推開撲來的蓮波,一眼不眨地望著道長抱著殘月消失的方向。
他掙扎起身,血一點一滴染紅了走過的足跡。
暗器有毒,道長鐵了心不讓他再找到殘月。顧不上行走回事毒素蔓延,只盯著道長消失的方向,一直走一直走。
蓮波哭著看著他的背影,眼淚在冬日裡如針扎般滾過臉頰。
忽然,遙遙走在前面的人,背影一晃,栽倒在雪地裡,再也沒有起來。蓮波撲上去,雲離落已昏厥過去。
喊來人抬他回去,當晚就發起高熱。
雲離落本就受過寒,冬天容易反覆,又去了雪山去取千年雪蓮,再加上殘月死的打擊……這一病,不亞於五年前的那一場重病,甚至更甚。
他的身體,已再禁不起這樣的折騰。
孫如一和太醫院的太醫,紛忙熬藥。也顧不上別的,直接將他準備給殘月用的千年雪蓮,也給他服下。
楊晚晴一直守在他床邊照料,一碗碗的湯藥灌下去,絲毫不起作用。
孫如一說,“心病還須心藥醫。”
楊晚晴悄悄抹眼淚,望著雲離落緊閉的雙眼,說,“你已為她死過一次,還要為她再死第二次?”
多日來的悉心照料,絲毫還不見什麼起色。只能聽到,他高熱時,口口聲聲念著“月兒”。有時候神色似歡喜,似悲傷,好像在夢中發生了什麼事。任憑楊晚晴如何呼喚,他就是甦醒不過來。
一個月後。
一天早上,楊晚晴依舊守在他床邊,多日來的疲憊,使得她忍不住打瞌睡,就在此時,她恍惚覺得床上的人,好像在動。以為做夢,睜開眼,果然發現,她抓緊的大手,手指微微動了動。
楊晚晴高興得就要去太醫,雲離落猛然睜開了緊閉一個月的雙眸。
他的眼睛雖然有些紅,依舊黑白分明的清透冰冷,只是目光較之前更加犀利。倒讓楊晚晴覺得,格外熟悉。
“皇上?”她囁嚅一聲。
他翻身起來,直接下榻,往外走。
“皇上,您還沒穿鞋子。”楊晚晴趕緊提著靴子追出來。見他只穿著薄衫就往冰天雪地的外面走,又趕緊拿了狐裘大衣。
“皇上!昨夜下了雪,外面冷著呢!”楊晚晴追了兩步,就氣喘吁吁起來。
蓮波聞聲趕來,見雲離落甦醒,高興得滿臉喜色,但見他赤腳走向外面,趕緊阻攔。
雲離落斜睨一眼蓮波,俊臉緊繃,神色冷漠。蓮波雖然略有膽怵,倒也不覺懼怕,幫他披上狐裘,又穿上鞋子。
“皇上,您剛醒來,快回去歇息。奴婢備些粥水給您。”
雲離落在外面站了會,看了看蔚藍的天空。真就回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