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介什麼話也沒說,輕輕笑了一下。
「那個那個那個……但是,鼻孔明明是呼吸空氣的地方,為什麼說髒死了?好奇怪。身體哪有什麼乾淨的地方和骯髒的地方啊。嘖。你不覺得很奇怪嗎?」
「請問……」涼介重新面對登志男,「你是郵差嗎?」
登志男用力地點頭。
「是的。那個那個那個,是大家委託我的。委託喔!」
「那麼,應該可以問你吧?」
登志男再度用力地點頭。
「是不是有個叫橋田的人,住在這座島上?」
登志男的眼睛先是注視著遠方,然後突然把臉湊近涼介。
「橋田……叫做橋叔的,只有一個人喔。」
「橋叔?」
「他是你的朋友嗎?我們是好朋友喔。」
涼介閉上眼睛,大大吸了一口氣後把手撫在胸前。
太陽就在不遠處,海鳥像是畫圓般在天空展翅飛翔。
薰住在民宿二樓的房間,涼介和立川則是禁止上到二樓。不過,薰倒是幾乎每天晚上都來到涼介他們的房間。涼介終於說出他尋找的人的名字這一天也是一樣。吃過晚飯以後,薰換了一件緊身T恤來到兩人的房間。她靠著堆在牆邊、發出男人汗臭味的棉被,自斟自飲啜著燒酎。
「原來這種老女人合你的胃口啊?」
立川帶來的成人雜誌,不知為何從棉被中露了出來。折起的一頁泳裝照上,一個不怎麼年輕的女人擺出搔首弄姿的姿勢。
「你怎麼知道一定是我的?也有可能是前輩帶來的啊。」
立川噘著嘴慌慌張張地把雜誌從薰手上搶回來,放進自己的軍用揹包。
這一天……遇到山羊的涼介,在登山道和吉門老師及孩子閒聊時,薰和立川正在學校再過去一點的蔗田裡散步。
「他問我,看到我這張臉,會有人想和我結婚嗎?」
起因據說是會長突然來訪。午睡醒來後,薰在民宿的院子裡用手機拍著飛舞的蝴蝶,結果滿臉潮紅的會長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突然衝著她這麼說。薰搖頭表示並不想結婚,會長笑了出來,說:「島上的男人也沒人會對你有意思。」說完就進到民宿裡去。薰不想和會長待在同一個屋子裡,所以叫醒還在睡的立川,一起出門透透氣。
涼介並沒有把他所聽到的會長和工頭的交談內容說出來。但是,薰和立川似乎也察覺到了。「他們該不會是想要增加島民的人數?」
「所以要我嫁給這裡的人?」
「沒錯,生十幾個孩子,比方說變成這座島的龐克媽媽,你會上電視喔。」
「開什麼玩笑!這個島上根本都是大叔吧。」
「所以那些傢伙才會這麼著急啊,你說是不是?前輩。」
涼介反問:「這裡有單身的人嗎?」
「當然有啦。那個老是那個那個那個的登志男不就單身嗎?會長的兒子也是。還有,對了,看起來很危險的那幾個傢伙。」
「別說了,我要搭下次的船回去。」
薰拿著酒杯挺起胸。可能是一瞬間看到薰豐滿的胸部,立川的情緒突然異常高亢。
「不是有個在船上就糾纏不休、叫做睦的傢伙嗎?工頭不是說過,跟那傢伙攪和在一起的,都是些離了婚、孤家寡人的光棍。啊,這麼一說,工頭也是。」
薰直喊著「不要再說了」,一面斜躺下來。立川的身體跟著探過去,幾乎趴到薰身上。
「那些傢伙已經幾十年沒碰過女人,平時只能拜託牛了。話說回來我也是一樣,還有一天到晚板著臉的前輩,你又知道他心裡在想什麼?說不定大家都哈阿薰哈得要死。」
或許是刻意的,立川呼吸荒亂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