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居然是東海出海的?!
夏子微再把另一張布條開啟,上面寫著的可不就是他們這個什麼“緣定三生”的任務詳解麼!
上面寫了那海上的三生石所在的位置,更是詳細描述了關於三生石的傳說;至於這翠玉孔雀,也弄了個什麼悽美的故事之類的,也不過就是個十分好笑的愛情故事罷了,什麼一男一女為了在一起便殉情了之類的,卻也是剛剛認識了三四天罷了。
說是這一男一女認識了三天就睡在了一起。可是男的必須要娶鄰國的什麼公主,女的又要嫁給另一個部族的什麼少主,結果倆人一合計,就要去私奔。可私奔哪兒那麼容易?走了沒幾步就被抓了回去,正因著二人做了這等醜事,也就只能以死謝罪,死之前,就弄了這麼個翠玉孔雀,裡面又塞進了這麼一張他們要私奔去的地方的地圖,說是找到那裡就能有情人終成眷屬什麼的。
“這故事,蠢得要命了。”永璂看著那布條,差點兒笑岔了氣兒,“這還真挺符合咱們那皇阿瑪的心境兒的,要不然就是咱那五哥,可是一心一意的要找個什麼情情愛愛的感覺意思意思呢。”
“且別瞎說了,這事兒,還真保不準兒,認識三天,正經兒是腦子發昏的時候,倘若是三十天,還根本就沒這事兒了呢。”夏子微笑道,“有人就覺得情愛是天下第一了,可命都沒了,情愛留著又能作甚?”
“男子漢大丈夫,頂天立地,能在天地間做個人才像話。但凡有真心喜歡的女子,人家有自己的幸福的時候,守著就是了,倘若幸福不再,去搶來就行了,何必讓人家姑娘跟著他受苦受難,還丟了性命?”他把那寫著故事的布條塞了回去,卻留下了那個地圖,“這東西趕明兒咱倆還能用上的。”
永璂點了點頭。
“哥哥,我且不會做這麼蠢的事兒的,哥哥大可放心。”他雖然瞧著年紀還小,可這人小鬼大從來也不是瞎說的。
永璂這邊廂抓著夏子微的手說話兒,字字句句可都是表白心跡的意思,那旁邊臥床的乾隆險些就吐了血出來。
照道理說,乾隆自己就是個沒節操的,管是男是女,他來者不拒,且只要容貌漂亮身材適中,他也全無忌諱的。可是眼下這要是他倆兒子搞上了,那就不是這麼回事兒了——若是老五永琪這般行事,他也未必會憤然吐血,可偏偏是永璂,他就非要氣得再背過氣去一回不可。
其實這也怨不得乾隆。
老話有這麼一說,叫“狼吃不見怪,狗吃打出屎”,便是這個意思。乾隆早就習慣了永琪不著調,還以為那是好事兒,所以這兒子做什麼他也就都當是好事兒了,見怪不怪,什麼事兒都能原諒;而永璂等人,卻是打小兒然他打罵大的,今兒這個不孝了明兒那個不仁了的,各種各樣的有色眼鏡都呆在他臉上,不管做對做錯,他也是橫挑鼻子豎挑眼的,所以這瞧見永璂這般跟夏子微作妖,他也並非是因為他們是兄弟就氣得要死要活,而是因為這不著調的是永璂跟夏子微,僅此而已。
但凡是人,也都有乾隆這個毛病,只是別人一來知道掩飾一二,二來也沒他這麼嚴重的,他這般嚴重的,擱到別人身上,就是魔障了,若是給哪兒家的老人瞧見,定然以為他上輩子是欠了老五的無數銀錢了。
可是,他上輩子欠了債的,卻不能讓別的兒子替他揹債。
永璂笑著坐到乾隆床邊兒,伸手拍了拍他大大的月亮門,笑道:“皇阿瑪,這也沒發燒啊,可別糊塗了,免得過兩天兒五哥回來沒地兒圈著去,您也知道,他這勾結亂黨的罪名不小啊,不過五哥年輕,出這事兒也不能怪他,對吧?”
“啊——啊!”乾隆叫了兩聲,卻還是說不出話來。
“行了,十二,可別跟皇阿瑪說話了,他這精神頭兒也不濟的,再說話可容易背過氣去,到時候咱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