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看向那個報告的粘杆子,“他們倆這麼折騰,也不管城裡亂成一鍋粥,這可真是難得一見的奇景了!”
“這當地的縣令也被砍了腦袋,現如今明面兒上的,也就是努達海該出來管事兒,可他這跟那個新月勾勾纏纏的,還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想起來這事兒呢!”弘曕冷哼一聲,“爺受不了啦!”說著,站起來就要出去。
“六叔!”小十二連忙抓住弘曕,“咱這時候別去管閒事兒,倒是給知府去封信是正經兒。”
確實,這時候出面,要麼就是被當做來搶功的,要麼就是被當做是來膈應人的,何況弘曕跟小十二的身份都挺敏感的,直接出面解決問題確實並不是上策。
“多虧你小子提了個醒兒。”弘曕連忙掏出印鑑,寫了封信扣上了戳,讓人連夜送到百里外的知府手上。
由於知府介入此事,那努達海才能安安全全地帶著他的月牙兒離開荊州,而把一大堆的爛攤子交給了知府大人來解決。
流民如何遣散,□如何定罪,知府一一做了安排,抓了幾個□頭目扔進了大牢裡算是給朝廷一個交代,至於流民,也不過都是些普通老百姓而已。這知府做得憋屈,他地盤上有個異姓王爺,他鬧得是稅收入不了庫,米糧收不進倉,現如今把端王府一端,他也舒坦了,對於那些亂民,心裡還多少有點兒感激,因此上,在寫奏摺的時候還多多美言,卻把那新月格格在荊州因著一條東珠串兒就逼死了幾家子什麼的這種事兒也都寫了進去。
理所當然的,新月格格善良美好,她哪兒知道自己的那些首飾是哪兒來的,反正是她阿瑪給她的,至於來路如何,她也不需要知道。
所以,現如今坐在努達海的祿兒身上,新月原本抑鬱的心情稍稍放晴。
“啊——努達海,它……它跑起來了……啊!”新月尖叫起來,顯然,之前她雖然喜歡騎馬,卻絕對不是這種高大的戰馬。
“月牙兒,不要怕,我來了!”努達海大喊一聲,跳到了馬背上,伸手攬住新月的腰身,“不要怕,它不會把你摔下來的!”
“哦!努達海!我的天神!”新月回過身去,仰望她身後的努達海,“沒有你我可怎麼辦啊努達海,你就是我的天神,我的生命,我的天,我的地,我的一切!”她完全忽略掉了她的弟弟克善,“努達海……跟你在一起,我覺得好有安全感,就算是全世界的人都來懲罰我,我也不怕!”
“哦!月牙兒!我可憐的月牙兒!”努達海一隻手拉住韁繩,一隻手放到新月的臉上,少女特有的青春讓他的熱血沸騰,“我是你的天,我會讓你永遠都不會接近黑暗,即使與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人為敵,你也是我心中唯一的月牙兒,為我帶來一抹最為純潔的月光。”
這倆人酸得旁人牙都倒了還在繼續酸。混在回京隊伍中的夏子微捂著胃部,下決心回到京城前一定要撮合這倆人,然後鬧個翻天覆地,好讓他們倆早死早超生。
“兄弟,你瞧著眼生啊!”旁邊一個清兵甲拍了拍子微的肩膀,道,“別這就受不了啦,這幾天他們一直這樣——不對,都一個來月啦,自從那個什麼月什麼牙的來了,就一直這樣,簡直讓人沒法容忍了,剛開始兄弟們都吃了吐吐了吃的……後來就習慣了,不過好就好在一點上——”他一巴掌拍了拍自己的腰,“瞧見沒,之前肥得彎腰都費勁,現在,這就瘦得能讓家裡娘們雙手合抱了!回去可得給她個驚喜!”
“確實驚喜……”子微抽了下嘴角,道。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子微就偷了個空檔跑回了他們的馬車上,把這事兒一五一十地說給弘曕他們聽。
“這可真是千真萬確……”子微摸了摸胃部,渾身無力地躺了下來。小十二連忙湊過去給他揉肚子。
“所以說……從古自今,那些去什麼密探啊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