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說著,那弟子還上前來狠狠的踹了林九一腳。
其他的牢房都關有三四個左右的弟子,唯獨關押林九的這間只有她一人。
也對,除了她沒有人會犯剔除仙骨,逐出輕揚的大罪。
沒有人去扶林九了,她也沒有力氣再站起來,只好爬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就如同死了一般。
突然,一個有些清亮的聲音穿過那些痛苦的□□傳入林九的耳朵:“你也有今天?”聲音不大,林九卻聽得清清楚楚。
林九忍著疼痛,輕輕偏過頭去,與她隔著一條長廊的另一間牢房裡一個模樣靚麗的姑娘正嘲笑的盯著她。
薛予之。
就算是這暗無天日的囚仙牢,也沒有絲毫挫去她身上的傲氣。薛予之並沒有什麼變化,只除了衣不蔽體。
可看出她身上的面板,因被天雷所劈而變得如焦炭一般,只是臉卻被她護得極好。
薛予之瞥了林九一眼,抱著手輕蔑道:“喲,還是犯了大罪,你關的那間牢可是天雷劈打次數最多的,真是夠你受。”說完還不忘面上露出虛情假意的驚訝。
林九沒有同她說話,而是回過頭闔上眼,她此刻就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還不等她休息一會,牢房上方便突然傳來一聲巨響,林九立即睜開眼,見到的卻是無數條閃電衝她劈來。等她吃力的想躲開時已經來不及了。
閃電劈向林九的背脊,她還沒從肋骨斷裂中的疼痛緩過神來,卻又不得不接受粉身碎骨的煎熬。
“啊!!”林九大叫出了聲,她只覺得這身子似乎已經不屬於她了,疼痛所引來的眩暈感,使她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南如笑回來後,得知林九已被押入囚仙牢時心中懊悔不已,他還沒來得及再見林九一面。
“師叔,沒有掌門的命令是不得進去的。”看守囚仙牢的弟子攔住南如笑的去路,嘴上恭敬的叫他師叔,面上倒是有些懼色。
南如笑伸出手,手上躺著一塊鍍金的令牌,冷冷道:“這算嗎?”
這塊令牌是假的,但是看守的兩名弟子不出聲了,在心裡想道:“南如笑的法力位居大天玄,就算是輕揚掌門恐怕也難將他制住,不如睜隻眼閉隻眼,將他盯牢,一有情況就立即稟報掌門便是。”隨即兩名弟子便相視一眼,點了點頭。
還不等兩名弟子讓開,南如笑便大步跑了進去。
☆、無能為力
凡間的牢獄起碼還有潮溼的黴味,還有蟑螂、老鼠跑動的蹤影。
可囚仙牢卻是沒有一點生命的跡象,到處死氣沉沉。這裡的弟子們都躺在地上痛苦的□□,剛開始還有些人為了躲避雷擊而四處逃竄,可漸漸地就連逃竄也懶得了,似乎被天雷劈到而昏死過去毫無知覺,已經成了他們得到解脫的唯一一種方法。
真是可憐。
南如笑挨個挨個牢裡尋找林九的蹤影,幾乎是在最臨近死亡邊緣的那間牢房裡,他才看見了倒在地上的林九。她背上的衣裳就好像被烈火灼燒過一般,與翻出的皮肉緊緊粘連在一起,只露出森森白骨。可是天雷並沒有因此而停止落下的速度。反而越發地“猖獗”。
見此景象,南如笑心裡就如刀割一般的難受,他的眼裡開始閃爍起了“星星”,只差一點就要流出眼眶。
牢門上下了一道又一道的封印,好不容易看守的弟子才將它解開。
“小九,你何苦…”南如笑抬起手止住了不停劈下的天雷,一邊輕柔地抱起林九。
在隔著一道路廊的那邊,薛予之陡然一驚,立即起身爬到了牢門前。
南如笑全不怕林九身上的血跡染上自己的衣袍,只是像呵護一件至寶似的輕輕解開林九的外裳 。
甚是不解南如笑此般動作是為何,薛予之昏了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