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留下一絲疤痕,不過柳素並不打算馬上用,這麼大一個疤痕忽然不見了實在是不好解釋,所以她準備循序漸進,等過個一年半載之後再塗上龍樹血竭,到時候就算疤痕消失了也好解釋一些。
這兩個月柳素因為擔心蛋寶沒少進空間。每次看到蛋寶十分歡脫地在池子裡浮浮沉沉的,她也就放心了許多,而空間裡唯一的生物阿九依舊是那副對誰都愛答不理的死樣子,主動理睬柳素的時候幾乎沒有,不過每次她問它什麼問題還是多少會回答一些,這讓柳素自認為他們的關係親近了許多。但阿九心中究竟是怎麼想的就不得而知了。
白澤這些日子頗有些繁忙,他似乎已經將玄武所在的位置精確到了一個比較小的範圍,正做著各種出發前的準備,她們要去的並不是普通地方,若是不做好充分的準備。很有可能便是有去無回。
柳素對白澤的感覺很有些複雜,雖然她知道白澤是因為青龍才會這麼幫她,但不論怎樣,他都是盡心盡力地在幫自己的,她本不想接受關於青龍的一切東西,但卻又不得不被動地接受,因為她沒有別的選擇,只要能讓蛋寶平安出生,她可以去做任何事情,但她又有些害怕,若哪一天青龍突然出現,要帶走蛋寶,她又該怎麼辦呢,她能保證蛋寶不被搶走嗎,每每想到這個,她的心就一揪一揪地痛,這讓她對白澤也充滿了防備,總覺得他是幫青龍來搶孩子的,並不能完全地相信他,她還曾想過,只要從白澤那裡知道了玄武在哪兒,就撇下他獨自去尋玄武,等到孩子順利生下來,她再找一個地方偷偷藏起來,這樣不管是白澤還是青龍,都不會知道她和孩子在哪裡,也就不能從他手上搶走孩子了,不過她也知道這種想法是不切實際的,沒有白澤她根本很難找到玄武,更別提平安生下孩子了,所以她即要依靠白澤的幫助,又時時地提防著他,這讓她著實很是心累。
進了十二月之後,汴京的天氣越發冷了起來,前幾日還下了一場小雪,城裡城外俱是一片白茫茫的,入了夜之後,街上基本上已是沒有了什麼行人,這麼冷的天,人們自然都早早地回了家,待在溫暖的房間裡舒舒服服地喝著熱湯,誰也不會沒事在街上晃盪。
就是這樣的天氣,一個穿著單薄棉衣的少年在大街上疾步行走著,他的雙頰被凍地通紅,臉上的神情甚是焦急,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打更的更夫,才問出了他想要去的地方,少年又是匆匆地走了一會兒,才找到了沁水街,走到街道盡頭的那座宅院前面,才有些緊張地敲響了宅院的側門。
“誰啊,這都什麼時辰了,還上人家門呢?”門房老趙頗有些不耐煩地披上大棉衣,吸溜了一下鼻涕,才晃晃悠悠地走到門前,將門開了一條小縫,往門外張望,外頭昏黃的燈籠照在潔白的雪地上,倒也十分亮堂,老趙將門外的這個少年看得清清楚楚,雖然一張臉凍得通紅泛紫,但這依舊是一個眉目清秀的少年,他的眼睛很明亮,透著一股機靈勁兒,此時正有些靦腆地衝著自己微微笑了笑。
“你是……”老趙有些疑惑地開口,他們家夫人因為身份的關係,府上向來鮮少有客人,更別說是這樣的少年郎了。
“這位大爺您好。我想問一下,這戶人家的主人是否姓趙?”少年很有禮貌地衝著老趙作了個揖,頗為文質彬彬地問道。
老趙點了點頭,心中更加疑惑。看來眼前這個小哥沒有找錯人家,但她到底是來找誰的呢。
少年面上的笑容更甚,語氣微微帶著些興奮地說道:“不知府上是不是有一位叫穀雨的姑娘,在下是她的弟弟,特地來尋她的。”
老趙一聽穀雨的名字,面上警惕的神情少了一些,但仍帶著些疑惑地喃喃道:“沒聽穀雨那丫頭說過自己有個弟弟啊……”
“這位大爺若是不相信,可以先去問問我姐姐,就說她的弟弟文思來尋她了。”少年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