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慌不忙地說道。
“那你再外頭等一會兒吧。”老趙不敢輕易放陌生人進來,便讓少年先在外頭等著。自己則是去找穀雨求證了。
穀雨這時候正在柳素臥室的外間做著針線活,柳素用過晚食之後就犯困睡下了,她就一直在外間守著,等著柳素叫她的時候再進去伺候。
在門外伺候的小丫鬟輕手輕腳地進了臥房,在穀雨耳邊耳語了幾句。穀雨這才放下手中的活計跟她出去了。
穀雨走到了院子外面,看到等候在那裡的老趙,便開口問道:“趙叔,這麼晚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穀雨姑娘,外頭有個少年人,說是你的弟弟,特地來尋你的。”老趙立即回話道。
“弟弟?”穀雨不解地開口。她的弟弟怎麼可能知道這裡,壓下心中的疑惑,她又是問道:“那人有說他叫什麼名字的嗎?”
“好像是叫……文……文思,對,他說他叫文思。”老趙回憶了一下,才肯定地回道。
聽到文思這兩個字。穀雨頓時睜大了眼睛,有些不敢相信地追問道:“你聽清楚了,他說他叫文思!”
“對,就是這個名字,老漢我不會聽錯的。怎麼,他真是姑娘的弟弟?”老趙看著穀雨的反應,也猜到了穀雨是認識這個少年的。
“人現在在哪兒?快帶我去看!”穀雨沒時間與老趙解釋,拉著他著急地問道。
“人就在門外頭等著呢。”老趙邊說著,邊和穀雨快步往側門走去。
穀雨先一步到了側門,也沒等老趙,就急急開了門,見到在門外凍得直跺腳的柳文思,面上又是驚喜又是心疼,連忙拉了他進來,用隨身的帕子擦拭著他臉上的水珠,面上越發心疼地問道:“小少爺,這大冷的天您怎麼過來了?夫人她知道嗎?”
柳文思打了個噴嚏,吸了吸鼻子,滿臉帶笑地回道:“我跟娘說要來汴京讀書,她也同意了,穀雨姐,我們進屋裡再說吧,我都快凍死了,這汴京可真冷啊,咱們那兒冬天可從來沒這麼冷過。”
穀雨看柳文思身上那件單薄的毛衣,連忙將自己身上的斗篷脫下,披在他身上,將他的手挫了兩下,放進披風裡,微微帶著些埋怨地說道:“知道汴京冷了也不多穿點衣服,這要是凍病了,夫人和少奶奶都該心疼了。”這般說著便連忙拉著他走進了府裡。
穀雨並沒有直接帶柳文思去見柳素,而是先帶他去了淨房,讓他舒舒服服地洗了個熱水澡,又換了身衣服,這才端了碗剛煮好的面到他面前說道:“你先吃點東西暖暖肚子,一會兒我再帶你去見少奶奶。”
柳文思倒是也真餓了,在穀雨面前他也不客氣,直接拿起筷子便大口大口地吃起面來,一邊吃還一邊有些口齒不清地她說道:“我姐是睡下了吧,那你就別叫醒她了,我知道孕婦最缺覺了,有什麼事等明兒再說也來得及。”
穀雨想了想,也便點了點頭,站起身來說道:“小少爺您先吃著,我去給您鋪床,今天您就先在客房裡面歇一晚。”
柳文思嚥下一口面,才開口道:“穀雨姐, ;你可別叫我少爺了,就叫我的名字,我姐的真實身份不能讓外人知道,我這個弟弟自然也不能正大光明地跟她相認,我跟那門房說我是你的弟弟,穀雨姐你可不能說漏嘴了。”
穀雨想想柳文思說的話也丟,便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穀雨幫柳文思整理好了房間便又回到了柳素的臥房,正巧這時柳素已經醒了過來,正下了床,在桌邊倒水,穀雨見了,立馬跑了過去,拿過她手上的水壺,扶著她在一邊的椅子上坐下,埋怨地說道:“主子,您要喝水叫一聲就是了,小丫鬟們就在門外呢,您怎麼又自己下床了,天這麼冷,要是凍著了可怎麼辦啊?”
柳素無奈地笑了笑,開口道:“這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