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德君入主恆內宮,主公為關照您起居清雅寧靜,一直隨德君留宿於紫薇閣。可知此舉好說不好聽。私下裡有人訛傳主公偏寵外宅。妾身也是為主公和齊君的清譽著想。一則希望德君時常規勸主公,二則想請您向主公進言,適時選納采女充盈內廷。”
驤任由著楚婹滔滔不絕,自顧拾起喜子呈上來的晚膳食單掃兩眼。終於被吵得煩不勝煩,將茶盞一扣清冷的吩咐:“給馨妃換一杯茶。馨妃之意本君已經明白。不就是敦促納選麼?馨妃為此頗費了心思,本君豈能埋沒了你的忠心。罷了,明日一早請知會其他宮妃,辰時彙集在此,向主公問安。屆時孰好孰壞的,自有紛呈。”
英琭處理完安奉邊報後轉回,喜子正在廊下於司監內侍說話。
“算我高攀喚您一聲劉叔,您還是揀個安生角落,莫要讓裡面那位再見到的好。免得白給人擋了擋箭牌。”——太監老劉微微一笑“你怎知裡面那位生氣了。據咱家看,今日他搶了上風,正樂著。”
喜子揚了揚手中膳單哂道:“這上面定下的菜餚,沒幾樣是他平素的口味。連飯都不想吃,您說他心裡的火氣還小嘛?”說完唸叨一聲:“一群不知死的鬼”拔腿就走。
英琭提高聲音將喜子叫住,吩咐他照紫薇閣往日口味傳膳···
見英琭返回,驤併為停下換衣動作。言語淡淡如話家常般:“已經為主公點了今夜侍寢的宮人,晚膳隨後傳到那裡。在下請準告退。”
英琭幾步上前抱住驤,將剛上身的外袍上下其手剝下來。周圍人見狀豈有不明,不肖知會便悉數退向外間或廊柱後。
“為夫抱擁鳳凰之初便說過:今後眼中只有鳳妝芙蓉色,再見不到其他。驤兒竟然將夫君的話當耳旁風。如此可莫要怪為夫小懲矯正喲~~”不待驤掙脫,已被英琭扛上肩頭徑直朝內寢中走去。慌忙中只顧向外招呼喜子:明日辰時之前叫醒。
沐浴畢雙雙沉入鸞帳,英琭將驤披散的髮絲歸攏好,拾起一縷在指尖繞著玩;另隻手則調著柔和的內息在驤後背上來回遊走。直至那具滑軟的身子漸成粉潤,才收了功。
狐狸也似的笑問:“還覺涼麼?”驤窩在英琭懷裡搖搖頭,其實笑得更像只狐狸。“驤兒,楚婹是個說話做事不過腦子的人。莫要因為她性情粗淺,傷了我倆恩愛情分。我的驤兒生就這般‘不佔園中最上春’的品貌;我們在那處,那處就是正宮主宅。內宅外宅輪不到他們分別。為夫非要明理正典與你結為百年之好,即是要西恆上下都明白,英琭對儀光的敬愛絕不是一句虛言。驤兒是我心愛之人,待我們百年之後,你是唯一有資格與我同葬英氏祖陵的人。”
墨黑的眸子中湧起一層氤氳,令鳳目平添無限綺麗。破天荒的,粉潤的唇湊上來往英琭頰邊香了一記。英琭豈是坐失良機之人,兩臂一環一勾,將驤恰到好處固定在懷抱中。遂淫兮兮的笑道:“你總嗔怪為夫歡好之際,一味攻伐全無情致,今日為夫與你口占一首詩,湊些意趣可好?”驤紅著臉明顯推拒,被施以慣用手法擒拿住:“良辰美景,可不是理論什麼‘食不言寢不語’的時候~~~嗯,待為夫邊行邊唱~~”
身形一擰,將小鳳凰陳於身下···“夜色漫沉,山影橫亙。抽刀斷水,情愫難分。輕推閨門,重幔棲身。”
彈出指風,燭火隨即熄滅。將兩條玉臂搭在肩頭,無比溫軟幼滑···“慢攬腰肢,疾掩燭塵。香襟暗街,羅裳輕分。微睨秋波,緩起朱唇。嬌羞霞彩,難聚昏神。”
將手臂墊在驤頸後,騰出的手從他胸前的紅豆,逐漸滑下順利夠到芙蓉團兒···“衾推彩浪,山疊錦枕。遇挫彌堅,覆雨翻雲。迎來送往,潛情激憤。挺劍襲蕊,直抵花蔭。”
所有準備都有回報,終於換得那人放鬆身體,並漸有得趣之態,小做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