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來了!”
段鴻方一道凌厲眼光向他掃去,“凌襄,你可知道我為什麼會來?”
凌襄登時啞口無言,過了一陣才道:“雖然我對你下藥,可那藥又不會害了你……也罷,既然他是你認識的人,你就帶他走吧。”
段鴻方冷冷丟下一句“速將你抓來的孩子都放了。告辭。”
賀臻守在穀草幫大門外,看見段鴻方和雲天帶著劫火平安返回,興奮道:“太好了,你們可算出來了!”
雲天雖然救回了劫火,卻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不時向段鴻方瞥去一眼。
──這個人認識他?會不會是認錯人了?人海茫茫,哪有如此巧合之事?
段鴻方笑道:“你別擔心,我不是對你說笑,你三年前是不是發生了一些變故?我帶你去見一個人,等你見到他,你什麼都會想起來的。”
雲天聽他這麼說,便信了幾分,他沒有提及自己失憶的事,對方卻能一口道出他的情況,他就是想懷疑也很難。
賀臻見段鴻方對雲天態度親密,好奇道:“你們認識?”
段鴻方道:“他很像我的一位故人……不,你就是雲天,我絕不會認錯。”
這次不等雲天開口,賀臻就搶先指著雲天叫道:“中皇雲天!寧王妃!?”
段鴻方大奇:“你也知道他?敢問小兄弟姓甚名誰?”
“我就說嘛,哪有長得這麼像的人,原來你是失憶了!”賀臻經歷瞭如此離奇之事,眉宇間全是激動,“說來慚愧,家父是前任赤州州司……那時寧王帶著王妃來赤州送糧……”
“原來如此……當時赤州鬧瘟疫,我正巧在那散發藥物。”
“是有這麼一回事,兄臺是赤楓谷弟子麼?”
“現下是赤楓谷谷主。”
“原來是段谷主!久仰久仰……”
“不敢當不敢當……”
雲天忍不住打斷他們:“二位,先別忙著聯絡感情,你們說你們認識我,那你們知道我家在哪裡、家中還有何人麼?我……三年沒回去了,還什麼都不記得,實在是……”
段鴻方和賀臻對視一眼,對雲天道:“你全部忘了?”
“忘得一乾二淨。”
“那你可還記得……趙海傾?”
雲天仔細想了想,皺眉道:“不記得,趙海傾是誰?我娘子麼?”
“這麼說姑且也對……不過……”段鴻方有點艱難地開口,“其實,你是他的娘子。”
雲天:“……”
劫火抬起腦袋大叫:“原來爹爹才是我娘?我都不知道耶!”
“……爹爹?”段鴻方意外道,“這孩子是你的?你何時生了孩子?”
“三年前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有這個孩子了!你說我是那個什麼趙海傾的娘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這……你先別激動,此事說來話長……”
段鴻方帶雲天下了山,乘上馬車,回漓州的途中對他講了他與趙海傾之間的事,雲天聽後只覺得驚世駭俗,久久不能平靜。
──試想,一個已經當爹的人,一個一心以為自己有個娘子的男人,突然被告知他其實是另一個男人的老婆,那男人還是當今聖上?這叫他怎麼接受?!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劫火又是怎麼來的?難不成是他自己生的麼?
劫火坐在雲天懷裡,傷心地問:“我到底是不是爹爹的小孩?”
“寶貝,你當然是爹爹的孩子。”雲天親了親他的頭頂,心想不管自己以前是誰、劫火是誰生的,他都是他的孩子,這一點永遠也不會變。
三人回到客棧,段鴻方立刻寫了封急信給趙海傾,而云天和劫火還在消化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
“雲天老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