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跑堂趴在桌上,長吁短嘆。
掌櫃的見到,敲了敲他的腦袋,“還偷懶!”
跑堂捂著頭誇張地叫道:“掌櫃的,是我想偷懶麼?實在是店裡連蒼蠅都不來了!我看啊,吟風樓對面那個麵攤子生意都比我們好上幾倍!”
掌櫃皺眉,顯然也是想到近日生意慘淡之事,雖然知道婚宴一事過後客人便會回流,偏偏大少爺早不來晚不來這時候從江南來京城巡鋪子,正好住在店裡,撞上這局面著實讓他有些煩躁,“不知這解大人怎麼想的,平日裡他也沒少喝我們的酒,怎麼把婚宴交給吟風樓辦去了呢。”
跑堂一下子來了精神,坐直起來道:“這個我知道我知道!”
“我有個朋友在吟風樓廚房做事,他跟我說,解大人他現在也算他們小半個老闆了。”跑堂的湊到掌櫃身邊,神神秘秘地咬耳朵,“說是解大人這次辦婚宴非但分文未出,還白佔了半成的吟風樓。”
掌櫃的咋舌,這吟風樓居然下這樣的血本,解東風這個搶錢鬼投胎的不咬鉤吞餌才怪。
“我不餓也不渴可不可以不進去?”
“不可以。”
“可我想逛其他地方……”
“嗯?”
“……那我們只進去一下下好不好?”
門口傳來一男一女的爭執聲,跑堂與掌櫃俱是雙眼一亮,未等掌櫃示意,跑堂已然躥到來人跟前,殷勤笑著拉人進來:“客官裡邊請,裡邊請!”
咦?
跑堂的還未碰到那少年的衣袖就感到手上一痛,被彈開了。
正困惑間,察覺到一道令人發毛的視線一直在打量他,抬起頭,卻看見隨行的那個少女盯著他笑得驚奇又有趣,她開口道:“你就是傳說中的店小二?”
哎?他什麼時候成了傳說了?
還沒等他回答,只見那個少年一臉不耐地拖起少女的手往裡走,“跟不相干的人說那麼多做什麼。”
少女又回頭衝他笑了下,他不知為何,臉熱了起來。
“別讓我後悔帶你出來。”少年,也就是微服的鳳皇涼涼地提醒。
“誒?什麼?”清鳴收回打量跑堂掌櫃的視線,一臉迷茫地問。
鳳皇突然靠近她,近得幾乎要蹭到鼻子,直盯著她的眼睛說:“管好你的眼睛,別給我到處招蜂引蝶。”
清鳴被他看得有些心慌,手忙腳亂地推開他的臉,低頭嘟囔了一句:“都看你十三年了,還不許看別人。”
語氣埋怨中卻夾雜著一絲甜蜜。
可惜鳳皇不是情場老手,琢磨不出這句話的餘味,直覺是老婆喜新厭舊要造反了,決定要借這次機會好好振振夫綱。
“小拙,你知道什麼叫三從四德嗎?”
“不知道。”
清鳴回答得相當乾脆。她的確不知道,她連詩詞都看不進去了,更何況這種聽起來就枯燥乏味的東西?
鳳皇不氣餒,再接再厲。
“那你總知道紅杏出牆是要浸豬籠的吧?”
“這個我知道!”
鳳皇鬆了一口氣,正要接著循循善誘,卻聽她繼續說道:“□出軌要浸豬籠,人夫出軌要去勢。鳳皇,去勢是什麼?”
鳳皇一口水差點噴出來,言情小說誤人!對上她求知的眼神,無奈道:“就是做太監。”
清鳴倏地瞪大雙眼,奇道:“原來宮裡的太監都是這樣來的?喜公公就算了,召南那麼小的孩子,居然也出軌過?”
鳳皇噎住,打心眼裡想抓住她肩膀狂搖:小拙你醒醒!你能有一次抓住重點麼!
最後還是沉住氣,他閉了閉眼,決定將錯就錯,這麼好的機會不騙白不騙。
“是啊你看,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