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斯內普辦公室的壁爐出來的時候發現地窖裡面空無一人,師生們全都聚集去了魁地奇球場。
閒來無事的盧修斯·馬爾福打算四處走走,結果剛出城堡不遠就撞見了處於禁林邊緣的幾個身影。
剛想看清楚,卻在只一眨眼功夫全都消失了。彷彿禁林邊緣的幾個人影全是他的幻覺般。
前方是一片毫無遮掩的修剪整齊的草地,不遠處的湖面在陽光的折射下波光粼粼。難不成是躲進了禁林裡面?
學生和教授們此刻都在魁地奇球場,方才自己看到的人影難道是偷溜出來的頑皮學生?盧修斯想著要不要追上去看看,雖然是白天但禁林依然是危險的地方。
不過剛走到樹下時盧修斯便不再打算深入進去,這裡可是霍格沃茲,若真要有什麼事煩惱的也是鄧布利多那該死的老蜜蜂!其實他真的十分期待看到他煩惱苦悶的樣子,那一定非常有趣。
打算折回的盧修斯忽然看見樹後面的草叢裡隱隱約約伸出來的一隻腳。因為角度的問題身體被粗壯的樹幹擋住了,所以走近了才發現樹後的人影。
盧修斯繞過草叢便看到一個在大樹下睡著的男孩,黑色的頭髮微微有些凌亂,不知怎麼的看上去沾著水汽,髮梢有些潮溼。臉上落著斑駁的樹影,隨著吹過的寒風一晃一晃,亦為這幅安靜的畫面添上了唯一的動感。
雖然臉上少了一副銀邊眼鏡,盧修斯還是一眼就認出了棲川隱。疑惑於為何此刻他不去看魁地奇比賽而在這裡睡著,這麼大小的男孩不都很喜歡魁地奇嗎?況且漸漸在這種天氣下睡覺一定會感冒。或者還有個可能,那就是被什麼人打暈了丟在這裡。
原本以盧修斯的性格來講,他是不願意多管閒事的,不過考慮到他是德拉科的室友,這麼丟在這邊也不太好,於是盧修斯猶豫了一下還是蹲下身推醒了男孩。
“……”
剛推了兩下的盧修斯突然聽到男孩嘟噥了一句什麼,不過聲音太輕也可能不是英語盧修斯沒有聽出來,就在他分神的時候手突然被抓過去狠狠地咬了一口。
一貫有輕度潔癖的盧修斯也沒注意到多疼,只是一想到手上沾到的口水就差點炸毛。
於是一個拼命把手抽回來,一個死咬著不放。最後逼得盧修斯風度全失手腳並用,魔杖都忘記拿,恨不得直接動手掐死他的時候某人才裝模作樣的“清醒”過來。
“啊,原來不是鰻魚飯~”棲川隱推開了盧修斯的手然後一臉嫌棄的樣子從口袋裡掏出手帕擦了擦嘴。然後才抬起頭看向盧修斯,注視幾秒又什麼都沒說又底下了頭死命擦嘴。
額冒青筋的盧修斯一遍遍提醒自己風度,貴族風度!不要跟小孩子計較!
不過這種時候風度算個屁!拍案掀桌!!盧修斯一把提起了棲川隱的衣領把他吊在空中,臉色全黑,“這種時候,或許你該先道個歉?”
“對不起。”棲川隱的聲音充滿敷衍,看著盧修斯說,“馬爾福先生,雖然我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我不該把你認錯成神聖的鰻魚飯,鰻魚飯大神一定會責怪我的!”
什麼叫“神聖的鰻魚飯”?!“鰻魚飯大神”又是什麼東西?!!現在他最該道歉的人是自己而不是不知道哪冒出來的“鰻魚飯大神”吧?!!
盧修斯嘴角一抽,看著那□裸地寫著“哎~身為貴族居然與小孩子斤斤計較誒~”的眼神,他正努力剋制住掐死他的慾望。
之前他怎麼會白痴地認為這孩子還算溫和有禮?!!其實他果然是鄧布利多派去斯萊特林的奸細吧?不然怎麼能這麼討厭?!不,這個世界上怎麼會有比鄧布利多還要討厭的人?!!
盧修斯深呼吸平復下情緒,問,“現在不是在舉行魁地奇比賽嗎?你怎麼在這裡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