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眼光卻還是捨不得離開,言兒的鼻子長得真挺拔,高高的鼻樑;言兒的唇長得真好看,像師父一樣,薄薄的,唇線分明;她看著竟有些痴了,不知不覺便吻在他的唇上,濃濃的奶香,甜蜜得如夢似畫。
小嬰兒彷彿也愣住了,兩隻小手臂舉在空中,孃親好香啊……
“小骨!”白子畫剛跨進門便看到這一幕,心裡酸酸得好變扭,伸長手臂將她撈進懷裡,皺著眉道,“你在幹什麼呢。”
花千骨一頭霧水地看著他:“親親言兒呀。”
白子畫不置可否,直接將她抱到餐桌邊:“吃點東西。”
“剛,剛吃過早飯啊。”花千骨望著托盤上的玉碟湯盅,雖然肚皮飽飽的但抵不過那撲鼻的香氣,嚥了咽口水。
白子畫舀了一碗放在她面前,只是在她剛要端起時就被擋了回去,自行端起道:“還是我餵你吧。”
這個好,她樂呵呵地想,適才抱言兒抱得累了,正好現在吃東西不用動手了。
一勺一勺,濃稠潤滑,鮮美無比。
“好喝嗎?”
“師父的手藝棒棒的!”
她賣力誇獎,眼神卻不自主地移到床上的嬰孩身上。白謹言剛才被爹爹凌厲的眼神嚇住,本還非常不爽他將孃親撈走,想以大哭來求抱,這下是生生吞嚥了回去,算了算了,老爹好嚇人,免得被發現……
☆、鬥智鬥勇
他的這番心思夫妻二人都不知道,當爹的想這娃娃還算識相,當孃的卻有些失落,娃娃怎麼不要我了?
白子畫見她眼神不定,沒喝幾口便想著要去抱孩子,暗歎一聲道:“吃飯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對胃不好。”
“哦。”花千骨轉回頭,對著他甜甜一笑。這樣一勺勺地似乎慢了些,言兒怎麼不哭也不鬧了?她乾脆捧起湯盅,一飲而盡。
“好喝!”不忘再次表揚他。
可剛想起身就被他拉住:“小骨,我有話問你。”
花千骨見他面色嚴肅,不像是在開玩笑,便也不敢再跑,乖乖坐下聽他說。
“那晚你到底被什麼嚇著了?”
“嗯?”花千骨覺得自己記憶有些模糊,“師父是說哪晚?”
這丫頭真是的,對自己一點都不上心,他只好再提醒她:“就是言兒出生那一晚。觀微時見你很害怕,但我什麼也沒見到。”
“哦。”花千骨愣愣地點了點頭,想起來了,不過怎麼那麼不真實呢,“也許是我眼花吧,那時候好像看見一個人影,面容看不清楚。”
她努力回想著,自己的確夠糊塗的,連是男是女都分不清楚。
“再想想。”不想逼她,可是他總覺得此事不簡單,絕情殿中竟然會有人影顯現?她生言兒那日臨近中秋,長留海因為武彥島的關係波濤洶湧,狂風暴雨,難道鎖在深海中的小鼎裡還有什麼不為人知的東西嗎?
花千骨茫然地搖了搖頭,依舊道:“或許真的是我看錯了吧。”
白子畫擔憂地將目光投向殿外,陽光明媚,天高雲淡,除了那懸而未決的失蹤案件外,六界就是一片繁榮昌盛的景象。只是他的沉默不語讓花千骨心裡一緊,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師父?”她搭在他的手背上,柔聲喚道,“是武彥島……”
莫名地心裡一慌,白子畫掩飾住自己的情緒:“武彥島沒事。”
花千骨舒了一口氣,站起來依偎到他身邊道:“師父不要擔心啦,那天小骨是太想你了,沒有你在身邊一整天都魂不守舍。我保證肯定是眼花了,自己嚇自己的。”
若真是這樣反而好了,白子畫並沒有相信,他心中的不安與疑慮更深,要冒險去一次武彥島嗎?他第一次有了恐懼之心,那個小小的鼎,每次靠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