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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部分

任是保護孩子的童真。所以當林錢錢千辛萬苦地捧著一大盤乳酪蛋糕,踩著鬆軟的草坪搖搖擺擺地朝自己走來時,她明知道她要摔,也並沒有做出任何提醒,或者上去扶一把,就這麼眼睜睜地瞧著林錢錢撲倒,著地,一臉拍到了蛋糕堆裡,然後呆愣地慢慢抬起頭來。

郝君裔是沒多少良心的,之前攔著華端竹不許上前幫忙,這會兒就更是貓著腰捂著嘴笑得眼淚都要逆流成河。師燁裳反應慢反射弧長,一般情況下眼睛反映出的景象要過上好幾秒鐘才能傳導到腦子裡,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林森柏已經像人間大炮一樣從她身邊彈射出去十好幾米,指尖幾乎就要夠到林錢錢的衣角了。

“林森柏!”咪寶一臂圈著汪顧的肘子站著,自然沒功夫去抓林森柏,但她那麼遠遠地喊一聲,林森柏這個隱性的妻管嚴也就待著不敢動了。

芝士蛋糕又軟又黏,重重滿滿地糊在臉上,眼皮都是難以睜開的,追求技術的華端竹做它時還特意裹了一層焦糖布丁,於是林錢錢的感受可想而知,何況現在還有幾個悶不做聲的缺德玩意兒在圍觀看熱鬧——林森柏覺得自己心都要碎了,回想她小時候那尿行,要被這麼弄一回,還不得大鬧一頓直到哭出肺炎來——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滿倉中石油。

郝君裔放開原本揪在華端竹腰帶上的手,以她那獨特的,獨有的,一看就是閒得蛋疼的步調走到沙發旁,拍拍粘在白色沙灘褲上的糖霜,趁林錢錢還沒反應過來,趕緊開賭局,“賭十萬,她不哭。”

師燁裳不愛打沒有把握的賭,尤其當賭局開在一種她不熟悉的生物身上。但既然是郝君裔開口,她也就沒有了不接受的理由。賭性隨人性,小打小鬧勤儉節約從來不是她的本色,要賭就賭個大的,十萬顯然不能滿足她的胃口,斜著眼角瞄了瞄郝君裔,面上依舊平湖無波,“你想贏還是想賭?你想贏,十萬很便宜,我認輸,馬上籤支票給你。但你要想賭,十萬太少,一百萬吧。”她說話時,林錢錢已經雙手撐地跪坐起來,頂著滿腦袋金燦燦的蛋糕也不知要做什麼。

專注受賄三十年,郝君裔自不難聽出弦外之音,但她初衷本不在此,把長命小辮兒從背後拉過來甩著圈圈,她一屁股坐到師燁裳腿邊、被林森柏坐榻了的那個軟窩裡,“想賭,但我手裡只有那麼多,要是輸了,剩下九十萬你找端竹要。”師燁裳應好,與她一致將注意力投向了那個再可憐沒有的富二代。

“嗚。。。”細小的一聲咕嚕過後,富二代嘗試著張開嘴,堵著鼻子的蛋糕掉下來,她瞎貓虎眼的靠著直覺急忙接住,“媽媽?”咪寶站在原處,微笑著應了一聲“嗯?”

要哭了,要哭了。。。師燁裳想,如果還不哭,既不符合邏輯學又不統計學,因為在她有限的印象裡,小朋友都是愛哭的。別說現在是摔一跤,有時只要與她目光交錯就馬上哭得死去活來哽咽窒息的也大有人在。所以,她認為小浣熊現在如果還沒有哭的話,原因一定是淚腺出口被蛋糕堵上了,卻不知,江山代有才人出,一代新人換舊人,作為新時代的好兒童,零零後覺得坑爹老土,一定要坑姨。

“媽媽,能替我把盤子放好嗎?我想把蛋糕放回去。。。媽媽,嗚。。。你也要慢慢的。。。不然蛋糕會掉下來。。。掉下來就不能吃了。”林錢錢說話時,身體艱難地保持不動,嘴也只敢微微張開。。。師燁裳自覺一口老血就要噴出來,但在此之前她扶著額頭做了兩件事:一,讓在旁服務的工作人員去拿移動POS機和酒店備用的借記卡來;二,發誓再也不賭與未成年人相關的一切。

眼見自己養出來的富二代如此爭氣,林森柏立刻三觀很正挺直腰板義正言辭地演了起來,“都別扶!我的孩子在哪兒摔倒就會從哪兒爬——”

“錢錢,蛋糕捧好,媽媽抱你起來,”咪寶才不賞她這個臉,幾步跨到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