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廢話,蒙還是不蒙?”師燁裳寒臉挑著半邊眉毛,將右手攤到自己面前,翻來覆去地看,似乎很滿意自己那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很光滑的指甲,“不蒙就——”
“分床!”汪顧舉手搶答。
師燁裳給了她一個嘉許的笑容,隨即下巴一抬,示意她趕緊把自己眼睛蒙上。
可憐的汪顧經過一番負隅頑抗之後覺得自己已經盡力了,能死了,於是乖乖地用紅領巾矇住自己的眼睛,反手在後面繫了一個鬆緊適中的蝴蝶結,隨即十分讚許地點頭道:“好了,這下瞎了,看不見你了,成蒙面超人了。。。謝你開恩啊,我自己綁都不舒服,要你綁我肯定更難受。”她揚起頭,伸直手臂,作捉迷藏狀四處尋摸,“大爺您一會兒可溫柔點,人家看不見,會很敏感的。萬一我沒忍住叫得太響,怕會影響咱爸休息吶。”
人在五識缺一的時候,其餘四識就會變得出奇敏銳,尤其當缺少的是眼識。這便是矇眼成為位列頭名的床笫調劑手段之重要原因。不過師燁裳矇住汪顧的眼睛,意圖並不僅僅於此——她對情趣之類的東西興趣不大,主要是怕汪顧看著她,她會覺得尷尬。用古老哲人的話說就是:人家會害羞的啦~
“我家牆厚,用不著你擔心。”師燁裳說著便輕輕推了汪顧一把,汪顧嘴裡喊著“啊——我是如此心不甘情不願地被推倒了,推倒了”,可在行動上仍是盡力予以配合。師燁裳看她在床間自動自覺地大張雙臂,躺成一個十字架,心下相當滿意,安慰地拍了拍汪顧的肚皮,她故技重施,又坐回了汪顧的胯上,眉眼是帶笑的,語調卻始終沒有起伏,“從現在開始,你除非忍不住了,否則不許出聲。”
汪顧被人蒙著眼睛,腦袋裡自然也是漆黑一片,她只能靠面板去感知師燁裳的觸碰,這聽起來十分愜意,但落到實處時,人多少都會有些緊張,特別是她還有被“金針”挑破“桃花蕊”的顧慮在,時下簡直是師燁裳動一下,她也得跟著動一下,倒不是有多HIGH,而是不得不,師燁裳那小貓爪子冰涼冰涼的,摸哪兒哪兒就得連起幾層雞皮疙瘩。“成吧成吧,你動作快點兒就行。”長痛不如短痛。她連做幾個深呼吸,放鬆了身體,全當自己在馬殺雞。快要被馬子殺了的雞。
天色漸漸亮起來,晨曦透過窗簾的邊邊角角擠進屋裡,與師燁裳一道參觀汪顧的裸體,但不能與師燁裳一道皺著眉頭思考問題:是先摸摸捏捏?還是單刀直入呢?要她設身處地的話,她當然是希望單刀直入的。畢竟同是女性,若本著欣賞的原則互相參觀裸體,大概是很難引起□的。她倒也知道汪顧原本是受,可她沒問過汪顧重不重視前戲啊——師燁裳開始後悔,後悔自己操之過急,過早地讓汪顧閉嘴,現在再問,汪顧肯定裝死不說。這可怎麼辦呢?
唔。。。師燁裳撓撓眉心,努力回想當初兩人第一次□時的情景,希望能夠從中尋得蛛絲馬跡。只可憐汪顧被她晾在床間,睡也不是,不睡也不是,失望於剛剛築起的心理防線根本派不上用場,汪顧便勾起嘴角,笑眯眯地自娛自樂起來。
她想:敢情您老人家是要跟我神交啊?
這個神交沒問題。。。可您也至少告訴我您都摸我哪兒了我才好配合您不是?
要我自己想嘛,您這會兒肯定又在摸我胸,因為我胸比您的大呀!自己身上沒有的,總會在別人身上摸夠本的吧?是吧是吧?接著呢,接著您該摸我肚皮。因為我肚皮也比您有貨,圓鼓鼓的,摸起來多好玩兒。能當鼓敲呢,砰砰砰砰、砰砰!威風鑼鼓!再往下您就該摸我那兒了,我那兒跟您那兒沒什麼區別,都是一片雜毛,比您密點兒罷了,所以按理您會高速飛過,直奔我那悲劇的桃花蕊而去。嗷,我的桃花蕊,小花花,小蕊蕊,你們被蹂躪�